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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来他的脑筋还是清醒的?”大祭司好奇得说,几名奴仆将海布里达摆在活动的床架上抬出,大祭司在阳光下看看永远低阶的百夫长,对方的脑袋上依旧带着开颅留下的钢丝架,晃动的时候叮当作响,“我是谁?”大祭司指指自己,询问到海布里达。

“你是该死的双耳陶罐。”海布里达如此喃喃答道。

整个场面当时就死般的沉寂,仆人们带着惊恐不安的表情互相张望,因为在他们的认知里,还没有人敢对李必达乌斯如此说话。

谁想大祭司哈哈笑起来,说你说得没错,你说得没错。

“我们在哪个联队?”这是李必达的第二个问题。

“三联队万岁,巴克斯军团万岁!”海布里达转过头来,大声大气地喊到。

“阿狄安娜你还记得?”

“那个本都的小婊娘,我当然记得,我早就劝你女干了她。”

而后,李必达站起来,对着抹眼泪的海布里达妻子,与范伦玎娜说,“看来他是只能记得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范伦玎娜颔首,她对旁边的一名男仆做了个手势,那男仆便取出个军号“嘟嘟嘟”吹起来——海布里达顿时从床架上半立而起,大喊道,“三联队武装起来,对敌人进攻了,不用等乌泰瑞斯那混蛋的命令,打下营地,战利品都是哥的!”说完,他直直地往后一仰,又倒在了床架上,眼神定定。

李必达叹口气,接着也摆摆手,身后十名身材苗条的舞娘走了上来,“总之,图姆尔河战役我是亏欠他的,这十个我高价购来的女奴,就赐予给他好了,这样他的晚年生活也不至于落寞了。”

等到带着首饰与环佩的舞娘们,叮叮当当莺莺燕燕地围上来后,大祭司很分明看到——海布里达原本呆滞的眼神,顿时活动了两下,明显是朝着美丽丰韵的舞娘们来的。

但转瞬间,他的眼珠又复归原位,说起些莫名其妙的话语起来。李必达看在眼中,也只是苦笑两声,接着便携尤莉亚一起,准备告辞。

在宅院的门阍处,李必达按住要随着自己一起前去科尔杜巴的养子,“我和尤莉亚,这次又馈赠给你岳父些许东西,加上这所宅院刚刚落成,你身为家庭里的男子,还有很多杂务要打理,此外多与你妻子聚聚,十天后你再带着自己人,跟上我的船队好了,现在整片西班牙海都很安全。”

眼看养父如此要求,小鸽子也只能点头应允了。结果待到他回到宅院里时,发觉海布里达躺在床架上,他的女儿与妻子已经去后面张罗着摆放礼物了,这位则不断地伸出手来,哼哼唧唧,时不时摸着身边舞娘的胸脯和臀部。

“父亲,你这是做什么!”范伦玎娜忍不住了,走上前去谴责说,“你昨天刚在后院的马棚下,‘受用’了名女奴,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实际上并没有伤到神经不清楚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