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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天,已经有十个人领到了,所有人心中的恐慌几乎完全平复了下来,所有人都争着把活计给做好,好领取赏赐,结果到了该日结束后,一条整齐的甬道就大功告成了。

不过这次来的不是酒水和钱币,而是杀气腾腾的百夫长和武装奴隶们,“所有人,都给我面向甬道的墙壁,站立整齐!”

晃动的火把里,所有的战俘惊悚地按照威严的命令站好,许多人腿肚子开始战栗打转,还有人低声哭泣起来,没想到啊,没想到,早知道吃了三天的好酒就被处死的话,那还不如不那么积极做工,把工期按照五天进程完成,好歹能多喝多吃两天,不是吗?

“不能就这样束以待毙!”几个胆子活络的暗中喊到,很快一万多名战俘都喊动起来,许多人朝着白日里刚垒好的墙壁前跑动,但他们为了赏钱和酒水,将这堵墙修得又高又坚固,连攀爬的缝隙都被火山泥灰砌得光滑如砥,上面火光和兵士的怒喝声四起——塔楼与胸墙后,都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兵士,接着所有战俘的背后,“通通通”升起了猛烈的焰火,那是李必达的新军团兵士在鸣管示警。

“妈妈呀!”所有人或在嘴边,或在心中,都沮丧地喊起了这句话,当场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了,只能焊在原地,一动不动。

哗啦呼啦,李乌斯军团的射击手们,纷纷将铜管从叉架上收起,而后嘟嘟嘟一阵军号声,弗拉库斯的怒喝声随后响起,“谁在乱跑乱动,就处死谁,就地!我们正好缺乏个祭墙神的混球,我再重复遍,所有人面向甬道墙壁,往前走五步!”

这下,一万两千名战俘平静下来,每个人都在心中坦然,既然命运决定了杀戮降临,那就如是好了,于是大家列成很长的数列横队,纷纷朝前按照指令走了五步。

“原来这堵墙是干这个用的……这可正是自掘坟墓了。”许多人在心中最后喟叹。

“转身!”弗拉库斯又是一声。

轰然,所有人都转了过来——在他们面前,是一长列木栅与叉架,在他们身后,是高大绵延的垒墙,所有人被夹在中间。每隔一段就有“妈妈呀”铜管恐怖沉默地伸着,卫队与武装奴隶,手持刺矛、斧头和长剑,井然森严地占据着其他的位置,“难道要用这种喷火的怪蛇,将我们尽数屠杀?”不少战俘都哭出声来,死不可怕,关键是居然会死得这么窝囊,早知在图姆尔河的时刻,就决死抵抗到底好了。

这时,弗拉库斯将手一摆,一万二千人里当即就有九千人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喷来的毒雾和铸铁死亡,结果剩下没来得及闭眼的人,却看到了另外队携带铜管的人,但是是弯曲的——军号手们,跑了过来,鼓起腮帮吹奏起来,“欢迎大祭司阁下,给所有人训话演讲!”

接着,几名扈从在火光里举着圆形的伞盖,牵着骏马,簇拥着满面和蔼亲切的李必达,来到了木栅前,当然李必达的臂弯里还搭着个淡黄头发的女子,“欢迎大祭司的夫人,也莅临我们的军营!”

所有战俘都哑巴沉默了,接着他们不约而同地伸长单臂,高呼大祭司与大祭司夫人安好的口号。

“你的军容和士气都不错。”尤莉亚觉得可以恭维下丈夫,她刚从萨丁尼亚渡海前来,冒着被巴利阿里庞培舰队拦截的危险,就是要来慰劳下李必达,这也是利奥极力请求的。

“哦,尤莉亚,这其实全是俘虏。”

接着,李必达便亲吻了妻子一下,接着挥手对着所有人说到,“你们今天工作的很好,比规定的日子提前了两天结束,所以我将你们集合起来,是要好好犒赏诸位,所有人马上不但有酒水可以饮用,还分发五个德拉克马银币,并且在接下来三天里,可以前往加地斯城找些乐子,去观看斗剑比赛,也可以去逛逛妓院和浴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