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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维利娅涨红着脸,低低地嗯了下,后脖子上的灰色小发辫一甩甩,她的胸和臀部发育得都很好,跑动起来摇晃有致,就像个林间的小灰背鹄,活泼可爱又充满了可亲的乡土气息,不久她就捧着个小小的陶罐出来,跪到在李必达的面前,替他斟着蜂蜜酒,眼神低垂,既羞涩又带着讨好的表情,让大祭司很是欢喜,于是便塞给了她几枚小银币,“这个庄园已败落很久了吧?你的主人维比乌斯呢?”

“三十年前他就离开这里了,带着我的妹妹,和我妹妹的孩子。”老维利娅吱吱呀呀地摇着纺机,好像陷于了遥远的回忆,“而后主人就把这个庄园留下,给了我和我丈夫一所房屋,并且许诺给予我后代自由人的权利,就是这样,我在这里渡过余生,直到您的到来,看看您的打扮,您的装束和您的气度,还有这么多肤色各异的神气的扈从,您可是来到这个庄园的第二个大人物。”

说话间,李必达啜了口蜂蜜酒,味道十分醇厚,绝不是乡间普通村氓随手酿造出来的,这个季节的阳光明媚得出奇,树林与池塘也碧绿得可爱,让大祭司不由得有些飘飘然的感觉,他微微半躺在小维利娅搬出的粗木躺椅上,听着鸟儿时不时的鸣叫,刮过头顶的微风呢喃,和远方海浪声,居然有些眼皮打架的感觉,一会儿小维利娅又从屋子里转出,神奇地托着个木盘子,上面是切碎的甜洋葱片,还有一小罐葡萄酒,李必达吃喝了几口,整个身心到毛孔都熨帖到舒坦无比,而后他就懒洋洋地询问老妪,“第一个大人物,应该就是克拉苏,是不是。”

那老妪忽然显出种兴高采烈的神情,像是得意,也像是自得,她点点头,“四十年前,他从远方逃到马加拉主人的庄园里来,我和我妹妹陪伴了他整整八个月的时光。”

接着她看到李必达用质疑的眼神,看着还跪在躺椅前的孙女儿,便哈哈笑起来,说“贵人啊,不要这样,这女孩子可是我和丈夫的骨血,并非是克拉苏的。”

“那你妹妹呢,你说维比乌斯带她很久前就离开了这里,或者说你的主人维比乌斯,他后来去了哪?”李必达心中的好奇越来越明显。

“克拉苏阁下在返回意大利前,贪婪地洗劫了马加拉城市,它可是这儿最富庶的港口,而先前收留他的维比乌斯主人也由此收到了牵连与排挤,在这里的产业维系不下去,很久前离开了这里,至于他去了哪……”老妪仰起面来,好像陷于了久远的回忆,又好像在吊着李必达的胃口似的,“有人说他去了阿非利加,也有人说他去了罗马城。”

“那为什么他带走的只是你的妹妹!”李必达抓紧了追问的步伐,他好像隐隐觉得了什么,特别是看到老少维利娅的相貌后,就觉得非常的熟悉,他不由得对所有的秘密,心中有了些许的关联图景,许多的话语都拥堵在了嘴边,想说出来但是又不得不硬生生吞下。

这是事关他自己的大秘密,是萦绕了他二十来年的苦恼。

这种内情,以前李希莉娅在灶神庙和私下场合,总算是稍微多少透露了他一点,但他还是不满足,那就是自己为何来到这个世界,这个时代里,有时候李必达自己也会笑话自己说,“既然都穿越了,就不要管那么多了。”

但最后,还是说服不了自己。

直到而今,他偶然看到了维利娅,才觉得时空和命运和他开了个玩笑——那个人在他刚刚来到罗马城时,比自己小了大约七岁,可以说比阿狄安娜还要年幼,现在也接替了李希莉娅,担当了维斯塔神庙的首席贞女,而罗马城里怪不得有许多人风传她是克拉苏与李希莉娅的私生女,现在看来问题不是那么简单,她到底是谁的孩子?至于在他当圣库管理员时,那个经常出现在其间的黑衣人,难道是,还是?

李必达有些迷茫地抱着脑袋,而后慢慢躺在了椅子背上,小维利娅有些讶异地扶住了大祭司的手腕,“贵人,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里休息会儿,您不是希望要去看看克拉苏当年藏身的那个海边洞穴吗?待到休憩完了后,让我的孙女带你去看看好了。”

也罢,李必达便起身,在小维利娅的指引下,来到了屋子的后舍,推开门进去,墙和地板用圆木和铁丝制就的,与地面抬高了几个罗马尺,与外面和底下的炎热潮湿隔绝开来,十分温和阴凉,里面堆得全是干草,屋梁上悬挂的也是一束束的干草,在窗口的微风下悠然地来回飘荡,李必达便解下了披风,权作铺盖,靠在了干草堆上,小维利娅咬着嘴唇,应该是得到了奶奶的“命令”,为大祭司脱去其脚上的鞋子——虽然在出征前,元老院里就有不少人撺掇李必达加升自己的荣耀,穿上紫色或红色的靴子,就像生前的凯撒一样——但都被李必达或严厉或礼貌地回绝了,凯撒的前车之鉴,他不想重蹈覆辙,共和国现代遗留下的框架是束缚,但某种程度上也是保护。

可小维利娅明显是有些紧张了,或者说她先前没有侍奉过真正的贵人,在拉扯大祭司的鞋子时,扣子还没解开就用劲了,结果顿时将李必达脚部的皮给弄破了,吓得小姑娘手里捧着鞋子,呆在原地不敢说话。李必达哈哈笑起来,对她说,“我是从罗马城里过来的,要是在坎佩尼亚别墅里的话,穿着丝绸衣服带着花环的希腊男奴慢声细气地给我脱鞋,并且帮我涂抹膏油,那才叫不习惯哩!也许就是这样,一位看起来很娇小而力气很大的农家小女孩,恨不得把我的腿一起扯下来,这才叫好。”这下子,小维利娅也跟着笑起来,而后她有些害羞地站起来,开始说了句“远方的贵人,请垂怜我些,念在我还是个处女,不要把我当女奴来看待,在我这代已经算是自由人了。”接着就开始往下面褪衣服了,露出了紧致可爱的少女躯体,结实平坦的小腹正紧张地一颤一颤,做好了承受快乐泉流的准备。

没错,小维利娅的肌肤,遮挡在衣服下的是白皙的,她脸庞的微黑颜色,真的如李必达判断,并非是天生的,是长期在园林山野里养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