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军团完全接手了城防,接着李必达带着其余的三个军团,越过伊特鲁尼亚地区,朝着浩浩荡荡朝山南高卢而去。
这时,安东尼又往后退了十个罗马里,已经快抵达利古里亚地区的边境了,找寻了处布满高丘、森林和溪水的地带,在街道通路上设置了行障和小堡垒,接着就将手里还剩下的三个军团全部“圈守”起来。
然而没有不通风的墙壁,很快八军团和十一军团也强烈不稳起来,他们整天都在酝酿着要“挟持”安东尼去自首,最后连五军团内部,都有百夫长在密谋倒戈,将总指挥给卖出去,安东尼于是召集了所有人,站在讲台上质询是不是有人在策划针对他的阴谋,但回答的只有台下的一片嘘声。
“你们应该继续效忠我,我愿意给每人再加上一百第纳尔的赏金。”安东尼喊到,“现在你们得知道,得到元老院敕令,继续要征讨我们的,就是狄希莫斯,那个杀害凯撒的凶手成为了元老院的走狗猎鹰,恰好证明了我的行为是确凿无误的,跟随我就是跟随凯撒遗留下来的事业。”
也许是这席话,外加利奥对父执安东尼的“不离不弃”,最终挽救了这支濒临分崩离析的队伍,百夫长和兵士总算再度集体勉强发誓,愿意服从安东尼的指挥领导。
接着安东尼也给利古里亚城邦发书,和屋大维一样,请求这个邦国军队的增援。
不过两封求援信,都被伊塔索斯将军给扣住了,连于邦国长老集会上宣读都没有发生过——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李必达的到来。
只有一个人对于这种等待,是抱着极为复杂的态度和心情的,那便是少凯撒,此刻的他正忧郁地站在了穆蒂纳城外的一条宽阔河川的南岸,看着一艘小船从对面缓缓驶来。
上面站着位令牌官,举着狄希莫斯的文书,而后几名骑兵上前,阻止了船只的靠岸,那令牌官便站在船头,对着少凯撒朗读起来:狄希莫斯对少凯撒的增援表示感谢,并请求能与少凯撒在某个地点进行秘密安全,但开诚布公的会谈,他可以保证当初之所以参与对凯撒的刺杀,完全是被埃提乌斯操控的邪恶鬼灵给蛊惑住了。
但不管是实际的想法,还是所处的立场,少凯撒干净利索地拒绝了这一切,他愤懑地对那令牌官说,“我只愿意看到狄希莫斯的被砍下的头颅,只要它一刻还在他的脖子上转动,这种会谈对少凯撒就不可能发生!”
于是接下来,穆蒂纳城周围陷于了三角形的僵持局面:安东尼败逃,少凯撒等待着国库救济,而狄希莫斯畏惧少凯撒的偷袭,又不敢执行元老院的命令去追击安东尼。
待到屋大维返回营地时,却发觉整个氛围是完全不一样的,兵士们特别是六军团与十二军团,喧嚣着吵闹着,带着极度激动和欢乐的心情,奔走相告,还在所有的营帐前挂上了花环,在顶上覆盖上新鲜的青草,许多人开始在木栅边与营门前列队,好像是等候着什么似的。
那边的九军团和十军团也是差不多的景象,纳罕的屋大维尚不知这是什么情景,便询问名走动的令牌官,“是不是元老院的赏赐敕令下达了?”
“是的,并且据说前任骑兵长官就任了大祭司与执政官,正在带着三个军团朝穆蒂纳而来。”那位十二军团的令牌官带着兴奋的神态说,而后他朝少凯撒行了个军礼,便忙乎自己的事去了。
听到这话,屋大维的心里反倒咯噔了下,接着就是某种愁闷翻腾起来,他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阿格里帕与梅塞纳斯,顿了会儿就询问他俩对待这件事如何看,我又该如何面对监护人?
对少凯撒的探询,梅塞纳斯低着眉毛,不发一语,因为他在监察着少凯撒的态度,倒是阿格里帕心直口快,告诉少凯撒,“你应该对你的监护人礼貌而恭敬,并且他现在继任赫久斯为执政官,你也该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