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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年轻的家伙,总是转瞬间就将老人的忠告抛诸脑后,优拉贝拉轻快地上台,在万众欢呼里迷失了自己,他也举着布鲁图的右手,喊到,“你们还在害怕什么,还在犹豫什么?畏惧暴君的军队?难道他们不也是罗马公民所组成的嘛!要说凯撒那些恩典,在场也许没有人比我得到的更多,但我今天就要当众宣布与他的决裂,因为我是站在自由和人民这边的!”说完,优拉贝拉直接将代表执政官的红边长袍给脱下,在雨中只剩下件内衣,接着将长袍掼在了泥水里,用脚狠狠践踏上去,“对待暴君的礼物,理应如此!”

“暴君,暴君!”优拉贝拉的表演,让他的党徒情绪达到狂热的境地,很快整个卡皮托儿山都陷于了口号当中。

“我宣布,先前遭到凯撒迫害的,庞培的两个儿子,拉宾努斯等共和派的将领们,他们现在还在巴利阿里群岛过着凄惨的流亡生活,现在则被召回,恢复公民权和对应的官位。”布鲁图接着说到,而后人群里先前的庞培门客,也都鼓掌来,赞颂布鲁图等人的伟大公义。

而司平泽尔和卡斯卡也站了出来,他们与卢加等人都解开衣袖,展示身上的伤疤,都夸耀这是暴君困兽犹斗时在他们躯体上留下的,其中卢加还露出了屁股,“但是我们丝毫不会觉得疼痛,因为这是反抗和杀死暴政的勋章。”

随后,他们又当即宣布驻屯在梯伯河河洲上的六军团,抗拒移营和指挥官更迭的命令,于是当众宣布弗拉维乌斯与马路拉斯两位先前被罢免的护民官无罪,并官复原职,现在就带着束棒和敕令,前去接手六军团。

这当子,在军营内的指挥所里,安冈第努斯正寝食难安,兵士和百夫长在外面吵吵着,要见自己的骑兵长官,当面讲是非曲直问清楚,还有人担忧李必达是否和凯撒一起遇害,遭逢不测了,所以很多人都站在营帐外,全副武装的状态,特别是旁边营地里的城市军团开拨后,整个队伍的军心更加浮动。安冈第努斯何尝不想这样?但谨小慎微的他,即想见到李必达,又害怕见到,更何况现在整个城市邦国都处在风暴眼中。

倒是首席百夫长海布里达,眯着眼,不发一语地蹲坐在营地的正门前,看着河洲和街区间的桥头,手里还拄着把短剑,任由身边的小卒在嘈嘈。

“来了来了!”在哨塔上的兵士喊起来后,海布里达看到,桥头出现了两个举着敕令文书,吹着喇叭,举着束棒的官员,正喊着什么,从营地正门走过来。

看这装束,不是法务官而是护民官,百夫长和兵士们于是便去准备到营帐里叫安冈第努斯出来交涉,而两位护民官也做好了打嘴皮仗的准备,他们与扈从站在正门前,对着围观上来的兵士大声喊到:

“企图颠覆共和国,非法授受公职的暴君凯撒已经伏剑,现在元老院与民众正在清算他的罪行,而六军团在河洲的存在,已经严重威胁到邦国的安全,所以我们奉元老院敕令,来和平接受这支部队,一旦交割手续完成后,罗马将再度成为不设防的城市,再不允许有军队进驻。”

“那我们会怎么办?”几名百夫长和兵士问到。

“你们不会有任何事,完了后就遣散回各自的家乡,或者暂时宿留在城中,等待新的敕令再决定安置到殖民地去。现在不再有战争,现在共和国就要重生了,大家可以享受和平安宁的生活。”护民官马路拉斯微笑着,对兵士们解释道,“所以,现在赶紧叫你们的司令官出来办理手续。”

这时候,人群里走出个矮小凶狠的家伙,他带着满身酒气,对两位护民官说,“可凯撒那个死鬼,还欠我们军团每个人五百塞斯退斯的赏赐没有兑现呢!”

另外位护民官弗拉维乌斯有些厌恶地捏着鼻子,避免被对方熏到,说,“这个问题我们会与司令官商议妥当的,马上为了避免你们在街市滋事,我们还会派出几名人民公选的军事护民官来接管营地。”

“你刚才用不礼貌的眼神看我了,对不对?”海布里达昂着下巴,十分嚣张地逼近了弗拉维乌斯,几名兵士见状便知道首席百夫长要撒酒疯,刚准备上来劝阻,却被其余的几个首席大队百夫长给拦住。

这时候,海布里达倒没有动粗,他只是回头,晃动着虬曲伤疤的胳膊,对所有人说到,“难道刚才这混蛋说的,你们没有听到吗?尤利乌斯被他们给杀害了,我们的独裁官,军团的统帅没死在战场上,而是被这群阴险的坐象牙圈椅的给坑害了,我虽然酒喝多了,但却从来不是喜欢忘记誓言的人,那就是我曾发誓效忠凯撒与李必达乌斯阁下,也包括你们!现在凯撒的尸体呢?你们连他的尸体都要遗弃在臭气熏天的排水沟里吗?回答我,各个崽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