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身为女人,就必须被你嘴里的个人情愫所困吗?”克莱奥帕特拉只能从背后搂住了李必达。
“想知道你的困惑,我是如何回答的吗?”
克莱奥帕特拉不说一词,她既希望得到答案,又不希望接受那种残酷,但李必达还是说出来了答案,“我爱的是克莱奥帕特拉的复国梦想,另外一面我爱的是带着复国梦想的阿狄安娜,这两者间的区别能明白吗?所以像个男子那样隐忍征战去,女子能使用的武器确实有床笫,但绝不应仅止于此,你曾说过你是个大埃及主义者,如果有个男人征服世界的话,你就会征服那个男人完成同样的伟业。”说完,李必达转过来,擦了擦小艳后腮上的泪水,接着清清楚楚说了句,“可惜,这只是妄想而已。”
“可惜,这只是妄想而已”这句话,真正震住了克莱奥帕特拉,她自己将衣物挨个静静穿戴整齐,随后苦笑着说到“是呢,当务之急是保全埃及,登上王座,国家还随时面临着悬崖边上的危险。你之所以对那个女王如此深爱,是因为她即便在最落魄的时刻,也没有随性对懈怠和欲望胡乱屈从过,也坚忍着一步步走出来,是不是?”
“大概是这样。”接着,李必达做了个很礼貌的手势。
待到目送小艳后离去后,李必达走到还在跪着的马提亚前坐下,叹口气,随后用明矾粉,在那草纸卷上写上一句“卡拉比斯已经成熟,但苦恼的他不知道卡拉比娅何时才能这样”,接着叫马提亚起来,说“把这东西原封不动地送回去”。
这时,娜芙迪迪还恭敬地站在骑兵长官的住所,手里捧着那个妆箧,她本以为女主人会在彼处逗留半夜乃至整夜的时光,于是将目光放到了阿尔普的身上,这时对方也投来和善的眼神,还十分友好地点点头,随即又继续拄着剑站起来巡逻——看来这头黑色猎豹,实际上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但小艳后大约一个半夜晚刻就披着纱丽袍子走了出来,眼神里满是复杂和混乱,她几乎都没看到娜芙迪迪,娜芙迪迪也不知道刚才在骑兵长官住所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李必达对她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小艳后没打任何招呼,就独自步出了庭院,回了去寝所……
第二天巡营的时候,海布里达得意洋洋地跟在骑兵长官后面,手里还掂着个钱袋,有时候李必达就能听到他按捺不住,低声对同僚说,“昨晚的警备任务可是把哥折腾得精疲力尽,光是对付一个是不够的,但是没想到哥快活完了,还领取了报酬,这真是第一次了。”
大约数日后,李必达与克莱奥帕特拉一起,与舰队和两个军团,自塞皮岛扬帆西进,前往亚历山卓城,前去援助凯撒。
恰好在同时,在城市之内,狄奥图索斯与莫坦美尼斯一起来到了王宫的监牢处,西庇阿有些精疲力尽地躺在其间,看到这两人晃动着钥匙,满心以为是来释放他的,但很快两人又走了过去,来到了旁边的牢房,那里关押着杀死两位执政官的塞普提米乌斯,这位老兵正盘膝坐在肮脏的地上,津津有味地捕捉各种爬虫吃。
“塞普提米乌斯,我是代表法老陛下,来兑现你的赏赐的。”
“现在我要一万五千德拉克马银币,来抵消我在这该死牢狱里所受的折磨。”对方哑着嗓子说到。
“这个是完全可以的,只不过我们可以再追加三万银币,条件是由你担当顾问,去围攻大剧院里的凯撒。”大宦官抄着手说到。
塞普提米乌斯吃吃地笑起来,他反问大宦官说,“我现在只需要原先的赏金,带着妻子儿女前往昔兰尼加避难,过逍遥日子。现在你居然要再塞给我这些钱,叫我去做万劫不复的事情——这场战争,你们埃及人是赢不了的。”
“只要有法老陛下的神威在,胜利还会是属于我们的,凯撒现在只有很少的兵士,我军完全可以趁着他援军到来前,砍下他的脑袋。”莫坦美尼斯孤注一掷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