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博摇摇头,“先去伊克尼,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把第一军团的第一大队,外带鹰标弄到手。”波罗歪这头,看着满脸赌徒表情的萨博,感觉这家伙越来越像个小型的李必达了。
但他们来到伊克尼城下时,其建议却被彼方的首席百夫长拒绝了,他们认为自己是叙利亚行省精锐里的精锐,是不会甘心就于偏师将帅麾下的,即便克拉苏身死,“我们也要返回朱柯玛冬营,接受财务官喀西约的节制。”跟这帮榆木疙瘩看来也不会再有什么共同语言,萨博便带着现有的队伍,再度以费萨尔为向导,顺着山隘原路返回。
此刻,被留下牵制李必达的帕提亚将军塞尔希思,却很是意外地派遣了使者,要求密会李必达,“海伦普蒂娜,你为什么要走?”营帐内,和女儿玩耍着的李必达对转身就要离去的海伦普蒂娜说到,随后他对密使说,这儿都是他的家人,根本无需隐瞒什么。
“苏雷纳现在骄狂万分,他的后队辎重几乎是毫无防备的。”这密使着实是语出惊人。
李必达听到这话后,愣了下,他很快对阿尔普使了个眼色,对方即刻出去,带着卫队将营帐严密地环绕起来,随后他便对使者说,“是帕提亚的阿萨西斯叫你来的,对不对?”
那使者并无否认的意思,“既然贵方的总督克拉苏身死,但是又有相当部分的军力还在您的手里,那么苏雷纳若是再取下卡莱城,阿萨西斯实在是没有办法赏赐他,除非把王位给让出来。”接着,密使又补充道,“在之前打下克拉苏的大营后,苏雷纳缴获了不下三千塔伦特的财货,这笔财富他半个铜板都没上缴国库,估计将来返回塞琉利亚后,他会全部用于私族身上。”
“所以你们的阿萨西斯,是需要借着我的刀剑,来削弱苏雷纳。”李必达将女儿笼在怀里,笑着问道。
“是的,三千塔伦特全部归你。”
“为什么不归我?这本来就是我的,我才是克拉苏军队的继承者。”
“但我听说,叙利亚还有个财务官叫朗基努斯·喀西约的还活着,并且现在在安条克,他才是现在这个行省的实际掌控者。”那密使也不着急,气定神闲地说道。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李必达噗嗤下笑出声来,但是却把小妮蔻吓得一抖,她明显感到父亲的手里,传来的阴冷的感觉,“那就回去,告诉你的阿萨西斯说——李必达决定马上返回奇诺多夏,让苏雷纳攻陷卡莱城,凯旋回塞琉利亚城,他出尽风头后,还是会出兵安条克的,我就等他与喀西约两败俱伤后,出兵截杀他,或者——”说着,李必达将修长的手指,笔直地指着那密使说,“或者,我会再度直捣泰西封,反正我手头有王弟明达兹,不缺出兵的号召。”
那密使浑身战栗了下,后背似乎满是汗水,接着他嗫喏着说,阿萨西斯·海罗德确实希望将军您能好好考虑下,最好在卡莱城将其击败,接着陛下会兑现诺言,将苏雷纳的首级送交给您,并且保证两国的国境线不变。听到这话,李必达就带着“这还差不多”的表情,吩咐奴仆递给那密使一杯上好的伯罗奔尼撒乡间葡萄酒,接着摸着妮蔻的秀发,对那密使轻柔地说道,“好了,我想现在双方可以商讨些细节方面的事宜了。”
磋商细节是需要花费很长很长时间的,都是关于海罗德该做什么,李必达该做什么,塞尔希思又该做什么,战后的双方边界如何划分,李必达甚至要求卡莱城继续归我军所有,但海罗德的密使激烈反驳了这个提案,说若是奇诺多夏与卡莱都归李必达所有的话,那么这场战争当中帕提亚将会遭遇毁灭性的结果,在腹部和头部都同时抵着两把利剑。
但最终两者还是渐渐回归了一个核心目标:停止战争,李必达带走明达兹,而苏雷纳则必须死,总而言之保障住既有的阿萨西斯王座。
直到第三个步哨时,两人都在各自神祇前发完誓言,并交换契约文书后,密使方才离去,李必达赫然发现,小妮蔻早已被艾尔卡帕领去,在别的营帐里安寝了,但海伦普蒂娜却依旧斜靠在营帐边的卧榻上,看来也是休息了,红色的发辫垂在她的脖子上和胸口,这种如美酒般的颜色,衬托她的肌肤更加白皙,女王并没有穿戴胸甲,它和提佛盾牌,都挂在卧榻后的支架上,熏香燃烧的气味钻入了李必达的鼻孔当中,似乎带着某种强烈的催情作用,他壮起了胆子,用手抚摸着半睡女王的蓬松的头发,随后慢慢是她的睫毛、鼻梁,下面便是她依旧如处子般红润的嘴唇和脸颊,那儿是潮湿润滑的,李必达的手指不断地在上面轻轻摩擦着,直到那儿湿润得滑手而至。
水到渠成了,他站了起来,看来海伦普蒂娜已经舍弃了自己的“铠甲”,于是他便解下了托加长袍,露出了满身的筋突,还有那两道深长的人鱼线,在一旁陪侍的马提亚急忙去端瓶子,却被李必达急忙摆了摆手,而后指了下挂在营帐架子上的盾牌、披风等东西,马提亚会意,急忙弓着腰,蹑手蹑脚地把这些东西拿起,搭在肩膀上,再拧灭了青铜灯座上的光芒,而后悄悄地退出了帐篷,放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