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知道,罗马人不喜欢他们的司令官和外国显贵走得太近。”李必达的回答让小艳后笑个不停,但李必达还是继续往萨博身边挨了下,问到“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你是标准的罗马人的后裔,是不喜欢享乐和异邦人的,对不对?”
“我不喜欢的是前者,对于后者视情况而论。”
“我交给你个新的任务。”
“司令官阁下,您的任务我没法回绝,哪怕是让我接替对面那乐师的位置,吹奏一曲双管笛。”
“那倒不用,你明日就和喀西约商议下,能不能租赁到有三层高,五百名长桨手的豪华游轮,对,最好包覆青铜和铅皮,光闪闪的那种。我要给法老作旗舰所用,这样能增加彼方王室的威严。”李必达这个命令让萨博情绪更加抵触了,但他还是蹙着眉毛点头接下来,他不明白这种虚夸无用的所谓“东方式的威严”,究竟能起到什么实质性效果,在罗马即便是现在,一名叱咤风云的执政官将军,可能平日里也是独自骑着驴子赶路的。
这会儿,一名端着无花果和辛辣料抹鱼干的法老宫廷女仆跪在了他俩草席的面前,这女仆的嘴唇薄薄的,有些黝黑的皮肤却十分细腻可人,黑黑的秀发上插着芬芳的香笠,尖尖的胸部和翘翘的臀部,一下子把萨博给看呆了,这明显是尼罗河的土著少女,带着浓浓的异域风情。
“她叫什么。”李必达指着那个半跪的,衣着甚少的女孩,问克莱奥帕特拉道。
“她叫娜芙迪迪,一个尼罗河船夫的女儿,我们宫廷忠实的女仆,当然她还是个处女,即刻起我将她赐予您的这位爱生气的幕僚了。”克莱奥帕特拉满不在乎地搂住李必达的胳膊说到。
第7章 安东尼归队
“我们的房屋和我们的食物一样简朴!”——18世纪游历法国巴黎的英国人,对所见所食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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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位十来岁大的女孩说出这样的话,萨博满脸涨红,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冒犯,便用双手摁住桌沿,准备起身告辞,这时美丽的娜芙迪迪很迅速地单手牵住了萨博的胳膊,很轻盈地说了句科普特语,虽然不懂内容究竟是什么,但萨博知道这是娜芙迪迪请求他稍安勿躁,随后这女孩很平静地陪侍在萨博的身边,用很修长的褐色手指,替萨博搅拌着冰块和埃及麦啤,看到她淡淡的笑容,萨博便又是满脸通红地坐了下来。
“这可不亏,我幕僚还是个处男。”李必达笑着喝了口酒水,对克莱奥帕特拉说,仿佛这位托勒密的公主已经是可以调笑这些事情的年龄了。
阿奎莱亚的滩头上,一名军团兵士用斧头,挨个砍断了木桩上的绳索,一片喝彩声里,满是鲜艳旗帜的法老旗舰缓缓滑行向了浅海,吹笛者异常开心,站在船首的甲板上,对着仍在滩头上列队收拾装具的罗马军士们挥手致意。
“他可真是个虚荣家,我听说他的遗嘱将埃及赠送给了共和国。”在同样朝着法老旗舰挥手的,站在旗标下的李必达身后,喀西约阴沉地笑着,说到,“可惜,在整个共和国里,认识到埃及重要性的人物却寥寥可数,很幸运我俩包括布鲁图都在其列。”
“穿过帖萨利,我们得在塞萨洛尼基停留些许日程,我要在那儿让一个朋友参加我的军队。”李必达不愿意就立场问题多与喀西约交谈什么,因为喀西约是个很难琢磨清楚的人物,他的水师立营的方位与十二、十三军团完全隔开,位于处险要的海岬,这分明表现他没把李必达当一路人,所以看着属下的兵士、军奴,拉着骡马、山羊等牲口,陆续登上简易的单列船只,水手开始升起绣着眼镜蛇徽章的横帆,李必达都有些隐隐的担忧,他甚至害怕这个脸色异常苍白的家伙,会在海上把他们全部沉入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