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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博一开始闭着眼睛不愿意应答(他预料到李必达接下来要干嘛),最后才用微弱的声音说,“叫塔坦……”

“传令全军列阵,逼近塔坦准备作战!不接见任何来谈判的使者,a骑兵出击劫掠周围的聚落,主要抢草料、细软和粮秣。”李必达对扈从和传令兵下完命令后,又扭头对马哥解释道,这个叫塔坦的是个很邪恶的城市,帮助罗马的敌人,收容绿林马匪,必须得拔除它,把赃物全部劫掠,不,没收进我们的军队。当然,所有的收获,马哥将军有您的一成。

马哥自然很开心,也很赞同,于是攻打塔坦的程序就这么定下来了。

塔坦的四周,到处是奔驰的a骑兵,当然他们没一个穿着的是罗马骑军的装具,而是披着伊伯利亚的双耳帽,蒙着染上色彩的羊皮斗篷,挥舞着凯尔特标枪,到处放火抢劫。而正中央,一千名短盾长剑的赛特拉泰战士,列着松散的横阵,朝塔坦的城防迫来,前方和两翼则是努米底亚标枪手,他们健步如飞,逼近了塔坦民军的阵营,向他们火速投掷猎矛,努米底亚猎矛使用轻便的阿非利加干木做成,并在其上挖出了特制的孔,在飞行过程里能发出尖锐的噪声,可以极大地打击敌方的士气。

塔坦民军散兵也跃出阵列,朝着马哥的部下抛掷标枪,但他们的精度和射程明显逊于对方,天空里飞来飞去的猎矛、标枪交织,没多久民军散兵就真的“散”了,他们忍受不了伤亡和对方猎矛的刺耳声音,扔下七零八落的尸体和伤员,朝后方逃奔。

当赛特拉泰武士开始击打盾牌。发出准备突袭的号叫声时,对面民军骑兵也开始集结,准备冲锋了。

“我们得赶在行省驻军赶来前,击溃这些民军,打劫把就离开。让我看看,这些民军的骑兵排的……排的是方阵,步兵蹑足在后面,所以这场战争就是个互相突击决胜负的流程。”说完,李必达对掌旗官使了个眼色,掌旗官便把喀提林铁手旗标,和带着努马王画像的旗标,分别交给了小霍腾休斯和萨博凯穆斯,随后李必达特别看了萨博一眼,“记住,你举得是象征我家族荣耀和你效忠对象的努马王画像,你和小霍腾休斯引导突击,战术我事先安排好了,照做就行。”

萨博凯穆斯沉着头,停顿了几秒,随后咬着嘴唇接过了旗标,说“即使……但我会用生命,引导我方取得胜利,因为我要对我的入营誓言负责。”而后他双腿夹着马腹,呦呵着高举飘拂流动彩带的旗标,与小霍腾休斯一起,朝阵列前线奔驰而去,并在其处分开,各自引导一个赛特拉泰武士分遣队,准备朝前突击。

这时,马哥的标枪手自动分开,规避开始小跑突击的塔坦民军骑兵队了,他们跑得比马匹还要快,自由分散到对垒线的两翼方向,对民军方阵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好啦,好啦,这大概是场很快就能见到结局的战役吧!”李必达自腰间拔出斗剑,用手指弹了弹头盔,暗中说到乖儿乖女,赐予我运气和勇敢。

号角声里,塔坦民军步骑一起发出了呐喊声,他们的方阵骑兵开始加快步伐,在距离赛特拉泰武士大约两个弗隆远的地方,发起了迅猛而密集的突击,跟在后面的是举着长矛与剑的民军步兵,也跟在骑兵后面跑动起来。

这时,小霍腾休斯和萨博凯穆斯同时举起旗标,以此为讯号,赛特拉泰武士们,突然左右分开,由横阵变为四个分离的小阵,这样四个小阵恰好留出了三个宽阔的通道,而后塔坦骑兵的最大恐惧出现了,三个通道里急速跑出了三头巨大的猛兽,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了大地的颤抖,与能把头盔和帽子吹跑的气浪,这就是李必达的杀手锏——在矛和剑的丛林里,迅速越出的阿非利加森林战象,它们的脖子上挂着响动的铃铛,四条像柱子般的腿,还有长长卷动的鼻子都披着青铜甲片来保护自己,包覆着利铁的两颗伸出的獠牙,本来为让它们保持安静,象夫在它们的嘴里塞入了软木,现在则用刺棒刺激着它,以不可抵挡的气势,朝塔坦骑兵方阵对冲而去!

森林战象发出的怒吼,和它跑动起来能颠覆整个世界的可怖景象,惊吓了塔坦骑兵原本的步伐,很多马匹龇着牙叫喊着,猛地回头逃窜起来,但排成密集突击方阵的骑兵进易退难,很快塔坦人的前后步骑混乱地自相冲撞在一起,长啸声里,三头包覆着铜铁的战象挨个冲了进去,李必达和所有观战的扈从都看到,几名塔坦人骑手被撞得在空中倒着飞了起来,整个场面就像三颗巨大陨石砸击到一大块易碎的土墙上——塔坦民军的阵型被撞得粉碎。

“万岁!”小霍腾休斯与萨博凯穆斯又在马背上,将旗标放平,赛特拉泰武士全部应和着叫起来,而后如怒浪般,跟着纵横无碍的战象,杀入了乱作一团的塔坦民军阵营里,这第二波接踵而至的打击,彻底毁灭了塔坦民军的士气,许多人和战象一起,拥挤不堪地朝城门方向溃逃,到处都是被象鼻与象牙挑起,在空中飞舞的肢体,其余胆子稍微大些的,也在巨兽掀起的气浪里,互相背靠背挤成一团,不是被赛特拉泰武士的长剑砍杀,就是被重新自两翼包抄来的努米底亚的扔来的猎矛前被刺倒。

城门处,百余名民军还想据守此处,抵挡突击而至的赛特拉泰武士,但他们很快被怒吼着“根本停不下来”的战象冲得四分五裂,李必达的下属们乘机跟着大象的步伐,突入了城垣之中。很快,塔坦的塔楼和屋舍都冒起了黑色的烟霾。

“马哥将军,一切都结束了。下面就是你我收割庄稼的时候了。”李必达微笑着,对着同样得意的马哥做了个随意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