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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筝随身带着的药瓶正是邵云朗在青州送出去的那个,密封性绝佳,没有进水,倒出来还能用。

这东西辗转又回到他手上,气的邵云朗直接笑出声。

他赤着上身,侧对着铜镜给那个青紫的牙印上药,天干易感期时凸出的犬齿还咬破了一点皮肉,沾了水有点发白。

他总算知道那狗天干为什么没瞄着脖子咬了,肩膀处还有衣服隔着,直接咬脖子怕是要留两个小洞。

据说地坤与天干结契刺破腺体时,会因为信引交换而感到放松和愉悦,契合度越高这感觉就越舒服,相比起来疼痛就很容易被忽视。

但泽兑后颈没有腺体,被天干咬和被狗子咬都是一样的痛。

邵云朗叹气。

他和顾远筝交好,自然是因为性情相投,这点倒是不会因为顾远筝是天干还是地坤而有所改变。

只是好好的一个美人,怎么当初就分化成天干了,这多可惜。

邵云朗拎起中衣披在肩上,相较于外衫,中衣更轻薄,被风吹的已经半干了,但邵云朗总觉得不太干净,索性把带子系的松松垮垮,尽可能的让布料和皮肤保持距离。

他刚擦了一遍头发,顾远筝便来敲门了。

“没锁,进来。”

邵云朗放下布巾,转身坐到桌边,小口的喝着店家送上来的姜汤,见人在自己对面落了座,才皱着眉说:“先不说青州那件事到底是不是我三哥谋划的,就说今天姜二冲进来的这个时机,很有意思啊。”

顾远筝目光落在他肩上,闻言点头,“若今日和殿下出来的当真是个地坤,怎么看都像是殿下要对那个地坤图谋不轨,毕竟深夜邀约地坤去风月场所,不像是要做好事……”

“咳咳咳……”邵云朗被姜汤呛到,抬眸瞪他,“你以为我没听出来你说我不正经吗?”

顾远筝笑了笑,接着说:“那掐着时间闯进来的姜二公子,原本的打算应该是……英雄救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