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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颂明显还困,脸朝着他腰里埋。

顾长浥护着他的背,一点不着急,“起来了,等拆完钢板回家再睡,行不行?”

“你这么喊,喊到天黑也喊不起来。”邢策嘴里嘟囔着,却也舍不得大声叫醒姜颂。

顾长浥又低头跟他说了两句,姜颂揉着眼睛坐起来了,“到了?”

顾长浥把衣服给他理好了,扶着他下车。

邢策再怎么看顾长浥不顺眼,见他表面功夫做得足,也就懒得再骂他,索性眼不见为净,气呼呼地走在两人前面。

医院里就没有人少的时候。

尤其验血的窗口有老人有小孩,陪在一边的家属一个个都火急火燎的,火药气十足。

抽了两管子血,姜颂脸都白了。

邢策从兜里掏了两颗奶糖,“先垫垫。”

等了二十分钟,叫到姜颂就诊了。

邢策看见顾长浥跟进去,气呼呼地回等候区坐着,“表面功夫十,十足。”

医生看起来四五十岁,接了姜颂的片子贴在灯箱上,“骨头长得很漂亮,但是你这个骨折线消得不算利落,拆了钢板也得恢复一段时间。避免剧烈运动,饮食注意清淡。”

他又看了一眼姜颂的化验单,“没什么炎症,今天入了院做个消肿,下午就可以手术了。”

姜颂都站起来准备走了,顾长浥却站着没动,“医生,请问他这个影响以后走路吗?”

“他现在走路没问题就不受影响啊,”医生推了推眼镜,“但是阴天下雨会疼,这种避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