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了多少酒?”姜颂愣了一下。
往日里一丝不乱的额发垂下来一缕,像一个逗号一样落在顾长浥眉间。
“应酬哪儿有不喝酒的?”顾长浥的声音有些懒散,透出几分颓然。
他一踉跄,姜颂立刻就把他搀住了,“怎么喝这么多?”
他大致听邢策说了,顾长浥跟吴青山那帮人喝酒作乐,吃到刚刚才结束。
邢策还让他擦亮眼睛,看清楚每天跟自己朝夕相处的究竟是人是鬼。
但是顾长浥现在这样子,姜颂肯定是没办法兴师问罪。
姜颂把他外套脱了,扶着他往浴室走,“赶紧洗洗,洗完我有话问你。”
除了一开始晃了一下,顾长浥后面都走得稳稳当当的。
但他越是这样,姜颂就越觉得他在硬撑。
一想没有生意不是酒里泡出来的,姜颂就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顾长浥到底也才二十出头,多少人这个岁数都还在家里享福。
到了浴室里,顾长浥旁若无人地解衬衫。
一个扣子一个扣子松开,顾长浥精壮的线条毕露无遗。
姜颂的目光在镜子里的人鱼线上一顿,“我先出去了。”
“嗯。”顾长浥把衬衫向着洗衣篮一丢,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