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诚则灵。”顾长浥微微垂视着他,“吴总又来这种不相干的地方有什么贵干?”
吴青山被他刺了一下,口气更古怪,“说起‘贵干’,顾总对姜家的‘壮举’,的确令人佩服。只不过佛堂圣地,你们这种关系,怕是有碍观瞻了。”
“我们有碍观瞻?”姜颂实在是忍不住,“你能照照镜子吗?你恨不得把‘为非作歹杀人放火’几个字写脸上吧?当年学生贷款的事你不知道?你的钱是什么换来的你不知道?”
吴青山的脸色明显变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最好听不懂。”姜颂想起自己明明能确定父亲是吴家杀的,却有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证据,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顾长浥重新把他拽回身后,平和地看着吴青山,“市里给了我一个新的开发项目,顾氏独家可能难以胜任,开年之后我准备办一个小聚会,吴总要是有兴趣,到时候可务必要来。”
“哈哈,还是顾总算个明白人。”吴青山看姜颂的眼睛里不无嘲讽,“终归是玩儿得起的人才能在一起玩儿,可别像有的人咎由自取一败涂地。”
吴青山得意洋洋地走了。
姜颂的火气下去之后心情有些复杂。
顾长浥拿了姜家的股份就立刻昭告天下,现在又对吴青山示好。
要换在过去他对顾长浥绝没有半点猜忌,但是时至今日他又不能确定到底应不应该相信。
毕竟六年,时间过去太久了。
顾长浥就像是看不见姜颂的目光,转身去找周秘书,“他都吃什么了?”
周秘书实事求是地汇报:“一杯热豆奶,半个素包子,两粒葡萄。”
顾长浥听完,把姜颂冰凉的手抓过去,“饿了?”
姜颂心里头天人交战,有些说不出的纠结。
他避开顾长浥的眼睛,把手向回抽,“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