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浥小时候就这样,不舒服的时候离不开人。
他每次生病姜颂都从头守到尾。
姜颂犹豫了一下,把手搭在顾长浥后脑勺上揉了揉,“我拿了马上就回来,好吗?”
“不好。”顾长浥很直白地拒绝了。
姜颂没办法,但是也不能让他就这么烧着,“那你跟我一起去。”
顾长浥的声音很轻,“你欠我十六个亿,让我抱一会儿怎么了?”
“……别哭了。”姜颂低头给他擦眼泪,“欠钱的人是我,你委屈什么呢?”
“我疼。”顾长浥揪着他后背上的衣服,很用力。
姜颂很慌,“哪儿疼?我现在叫车,我们马上去医院。”
顾长浥半天没出声,最后轻声说:“伤口疼。”
“那你松开我,我给你看看,万一感染了就麻烦了。”姜颂扭着身去看他的胳膊。
顾长浥更用力了,像是要把他拦腰勒进自己胸口。
大约是伤口崩开了,血一下从纱布底下洇了上来,漫成了狭长的红。
“顾长浥,别任性!”姜颂看见血一下就急了,“流血了!”
顾长浥还是不让他动,“让它流。”
“你是不是有病?”姜颂想着别是前几天那一巴掌把他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