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在想什么?
或者说,在想谁?
“姜先生?”顾长浥低着头看他,目光甚至算不上友好。
姜颂稍微怔忡了半秒,眨了眨眼,“嗯?”
“你要是还不舒服,我们现在就直接去做检查,省得回了家还得重新回来。”顾长浥瞥了一眼刚被推进电梯的病床,稍微挪了半步,挡住了姜颂的视线。
“哦,我没不舒服。”姜颂挺直肩背,努力打起精神来,“我在看你买的药。”
那一包都是稀松平常的家居常备药,感冒药和消炎药,盒子上写着一天两粒的医嘱。
“你着凉了?”姜颂不无责备地看着他,“谁让你大冷天洗冷水澡?年轻有资本也不是用来这么挥霍的。”
顾长浥安静地把他看了一会,脸上没什么表情,把目光转开了。
“跟你说话呢顾长浥,”姜颂刚才在吴青山触的霉头还没全消,不由皱眉,“而且你来医院拿药就拿药,干嘛骗我呢?”
这是他比较介意的。
新一班电梯到了,顾长浥先一步走进去,“姜先生,我之前就反复跟你说过,我到哪里去,去做什么,都是没必要和你交代的。比如我出差或者来医院,都不属于需要向你报备的范围。”
本来心里的事情就多,姜颂听他这么说,愣了一下之后低头笑了,“你做什么,我是管不着。那你也不要管我。咱俩谁也别管谁。”
顾长浥那个离谱的“协议”,他是不打算遵守了。
“不可能。”顾长浥看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欠我的还清之前,姜先生是没有发言权的。”
姜颂张了张嘴,脸上露出了一丝颓然,低下头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