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浥正在用电脑看邮件,闻言抬起头来,“不行。”
姜颂没想到自己的正当要求居然被这么直接地拒绝了,“这有什么不行?”
“你身体没好,摔倒了很麻烦。”顾长浥明显觉得这个事没什么可商量,很快又低头去看屏幕了。
姜颂就觉得离谱,“我洗个淋浴,也就十分钟的事儿,怎么能滑倒呢?而且滑倒了就站起来,能有什么麻烦的?”
“石膏才拆了多久,姜先生就忘了骨折的前车之鉴?”顾长浥头也不抬地回答他。
“那时候我是没睡醒,现在我醒着。”姜颂隐约觉得顾长浥未免有些太看不起他了,但是他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脚底下也朝着浴室挪,“我很快就洗好。”
“啪。”顾长浥把笔记本合上,利落地站了起来,“不行。”
姜颂算是弄明白了,顾长浥就是蹬鼻子上脸界的杰出标杆。
自己这两天什么都依着他,饭一送过来他就张嘴,被子一盖上他就阖眼,让起床他就起床,让遛弯他就遛弯。
配合着前几天媒体添油加醋的“顾氏boss挟姜家公子从xx酒店快步离开,围观群众不免忧心京城一美结局惨淡”,顾长浥显然是找不准自己的定位,要骑到他头上当爸爸了。
“我自己过这么多年了,能不能洗澡我不知道吗?”姜颂不理解,转头跟顾长浥理论。
“你自己过这么多年,把自己过成什么样你不清楚吗?”顾长浥两手抄在裤兜里,首先在身高上就赢了。
姜颂卡了一会儿,“但是我真的可以自己洗澡。”
“证明给我看。”顾长浥略微垂视着他。
姜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这怎么证明?”
“我不插手可以,但是我要在旁边保障我的财产安全。”顾长浥又拿出那副谈生意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