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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顿顿吃顾长浥熬的药膳粥, 一周没重样, 饭后已经基本不会太难受了。

“那些印是我问姜先生求的, 用途自然我自己来定。”顾长浥检查了一下暖水袋的温度,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姜颂懒洋洋地偎着一只软枕,大约是屋子里温度略高,把他玉色的脸颊上暖出一点淡淡的瑰红。

他毫不在意顾长浥冷淡的口气,慢悠悠地掩住一个哈欠,“那这么多印,得多大一幅画才能盛下呀?”

顾长浥抬起眼睛来, 深深地把他看了看。

姜颂有些莫名其妙:不愿意说就不说,看我干什么?

他懒得搭理顾长浥了,往软枕深处蜷了蜷。

他正有些犯困,门铃响了。

姜颂撑起身子,拄着扶手要站起来,“估计是邢策吧,他昨天说今天要过来。”

“坐下。”顾长浥护着他的腰,轻轻把他推回了椅子里。

这几天一直这样,除了写写字,顾长浥什么都不让他轻易亲自动手。

姜颂看着顾长浥走向门口的背影,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邢策拎着几只还在扑棱的乳鸽进来,屋子里一下就热闹了起来。

“怎么,样了?”邢策一边换鞋一边低声吐槽,“我拖鞋呢?怎么这,这几次来都只有一次性拖鞋啊?”

姜颂总不能说是顾长浥扔了,笑着说:“你拿这么多鸽子过来干嘛啊?”

“还能怎么回事?老太太呗!她麻友听,听说她前一阵摔着了,给她从老家淘换的嫩,嫩鸽子。她非要我拿过来几只,还说汤要吃刚从砂锅里倒出来的,不能用保温桶捂过,也不知道哪儿来,这么多穷讲究。”邢策说起来也是头疼。

他手里的鸽子扑扑腾腾的,飞了一屋子小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