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浥却不让,不停轻拍着他的背,“放松。”
额角的神经一跳一跳的,姜颂最终还是卸了身上的力。
顾长浥抱着他慢慢坐在了沙发上,手护住了他的上腹,声音很低地说:“你别生气。”
姜颂莫名眼圈有点热,“在白云山的时候,你要是有事自己走就走,没什么问题。”
他稍微缓了一口气,“但是你回来之后一直不露面是什么意思?你有事,说一声很难吗?”
其实按他的立场,他是没资格要求顾长浥做任何事的。
他辜负顾长浥在先,现在说起来又欠着顾长浥许多钱和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白云山,也是顾长浥救了自己这位“素昧平生的姜先生”。如果没有他,别说惩处杨广源,自己有没有一个全尸还是两说。
但是顾长浥先是无缘无故消失,又弄得这一屋子又是烟又是酒的狼藉。
姜颂不看见还好,看见了心里就是难受,忍不住地想问。
片刻的安静过后,顾长浥反问他:“那你呢?”
“我出国之后,你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吗?我打的电话你接过一次吗?你可以说走就走,我不可以?不管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很难吗?”
姜颂眯着眼睛把他看了一会儿,声音很轻地问他:“你这算是在报复我?”
顾长浥毫不畏惧地回视他,“姜先生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
“好。”姜颂点点头,拿起自己的衣服直接出门了。
大门打开又关上,顾长浥转开了泛红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