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策当然记得。
当年姜颂出了车祸,多处粉碎性骨折,钉完钢钉钉钢板。
医院跟修电脑一样把他拆开缝上好几次,更别提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故。
有好多次,邢策都觉得他熬不过来了。
“全麻?”邢策挠了挠头,“可能是,是之前做阑尾炎手术?”
顾长浥的笑容抖动了一下,很慢很慢地说:“我倒是第一次知道,人可以有七个阑尾?”
开始了开始了。
邢策总觉得顾长浥给人一种很不对劲的感觉。
要是他在生气,那倒没有多可怕。
但他要是笑起来,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把别人的脖子拧断。
顾长浥给人的压迫感近乎于捕食者对猎物的威慑,为什么姜颂就好像感受不到呢?
他一秒钟也不想和顾长浥待在一起了。
邢策转身朝门口走,“你,你这么好奇,应该自,自己问他。”
顾长浥也不着急,只是温吞地在他身后跟着,“邢叔,慢走。”
邢策一个磕儿没打,快马加鞭地走了。
姜颂结束了短暂的休息,上下班再也不用打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