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那个时候肠胃就很一般,吃多了肯定要吐。
但是在顾长浥面前他吃什么都吃得很痛快。
“我爷爷去世了,你一点都不伤心吗?”顾长浥毕竟年纪小定力不深,皱着眉看他,“还是说你太久没去我家练字,已经和他没感情了。”
姜颂笑眯眯地拧了一下他的脸,“那你饿扁了,顾老师就开心了吗?”
“你不明白,”少年顾长浥转过脸,冷若冰霜,“那毕竟不是你的亲人。”
当时姜颂正在嘬一杯牛奶,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半天没见他回来,顾长浥出了书房开始“上厕所”。
上了一楼的三个厕所都没找着姜颂,顾长浥又去楼上上厕所。
刚上二楼听见最里面的卧室动静听着不太对,他立刻朝里跑。
姜颂撑着洗手池,把水流开到最大,正要冲掉池子里的秽物。
他抓着池边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有些泛白,只有指节还是浅浅的粉红色。
空气里有奶味和消化液淡淡的酸味。
“你怎么了。”小顾长浥攥着拳头,生硬地问他,眼睛里却浮起一层湿意。
“没事儿,洗了把脸。”姜颂真有点生气,懒得搭理倒霉孩子。
他把池子冲干净,转身往外走。
刚走了两步,腰被身后的一双手死死箍住,“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