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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人说眼下危险,可她分明,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肃杀的气氛。

沈谣咽下喉间的苦楚,也随着上楼了。素白柔荑扶在软木上,猛然无力,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她多希望顾宴下一瞬出现在她眼前,揉着她的发顶告诉她,他来接她回家了。

“啪”一滴滚烫的热泪落在沈谣的鞋面上。

她哽咽了声,不再去想,上了二楼,朝拐角处走去,阮姑应该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沈谣走着,便觉肩颈处传到一阵剧烈的疼痛,那痛处搅着她的脑海,连带着神经都跟着震颤,随后她眼前一黑,整个人蓦的朝身后倒去。

再醒来时,她觉得头痛欲裂,眼上覆了一块布,一片黑暗。她张了张唇,嗓子哑的厉害。

四周晃荡的很厉害,她应该是在马车上,架马的人身份不明。可能摸进客栈把她打昏,蒙上眼睛,绑着手,怎么都不看着是善类。

马车辚辚之声不断,显然还在疾驰狂奔着。

陌生,恐惧,害怕的情绪一点点将她笼罩。

她身体本能的颤抖无一不在告诉她,她处在危险中。

沈谣心跳的厉害,几乎到了嗓子眼,她眼泪止不住的留着,不一会儿便将上边的黑布打湿。

她想逃跑,可手脚皆被反绑着,任凭她一个人是怎么都跳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