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官家,少谷主随老奴来。”药氏手指引着。
三人来到大殿后的一间密室,岁月流逝,石门俨然没有被那场大火损坏分毫。药氏扣动机关, 不一会儿,石门嗡动,缓缓移动着。
室内寒气逼人,四处皆是白石砌成,除了正中央置上有一冰床,空空如也。
药氏解释:“这床是药灵谷镇谷之宝,乃是百年玄冰所制。少谷主的夫君躺在这儿,有助于恢复伤势。”
沈谣点头。
药氏接着说:“其实救您的夫君,不是没有办法。就像是少谷主您所说,您是谷主的女儿,身体里流淌着和她一样的血脉。您的血,是灵血,可使腐肉神奇,枯木逢春,这世间,除非那人已经身绝咽气,不然没有您的血救不回来的人。”
“太好了。”沈谣破涕为笑。
她不停的搓着手,却丝毫不愿退缩,只要能救夫君,她什么都愿意做。她不愿再看见他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一样躺在那儿。
她想看见的是意气风华,挥斥方遒的夫君。
“救他没什么难的,只需少谷主每日放血,浸润在玄冰床上,它吸食了您血里的精气,灵气,便会传到您夫君身上。”
药氏顿了顿:“至于他什么时候会醒来,老奴不知。可能您放了一次血,他便会醒来,也可能您将自己的血都放空了,他也醒不过来。”
她眼里不忍:“一切,看命数。”
沈谣轻笑了笑,清丽的眼波荡着勇敢:“我想好了,我一定要救回夫君。”
苏公公抬着顾宴,轻轻的把他推了上去。沈谣坐在那块玄冰床上,刺骨的寒凉自股传来,冻得她身子微颤,可她眼里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纤细青葱的指节抚过顾宴苍白的脸,沈谣杏眸温柔。
她这一生没做过自己想做的事情,与亲生阿娘分开,生活在那样一个扭曲的家庭,谨小慎微的长大,连自己的婚事都不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