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人的的确确是她深爱的男人,无论她怎么骗自己都骗不过。
一想到那蛇有毒,沈谣就心慌的厉害,控制不住的难过。
她语无伦次的呢喃着:“怎么办呀,怎么办呀,你会不会死啊,那我以后怎么办呢,呜呜呜……顾宴,我讨厌你,你就是个大坏蛋!”
顾宴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费力的弯了弯唇:“谣谣,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么?”
沈谣握着他的手,哭音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你手臂上的毒血不吸出来会死人的!”
顾宴吻着她的掌心,湿漉漉的,低声道:“那蛇没毒,你信我。”
沈谣抽噎的声一滞,泪眼朦胧的看向许安:“真的么?”
许安其实不懂,可他看见方才沈谣竟然那样对顾宴,心里不是滋味,他胡乱搪塞:“他说没毒应该就没毒吧。”
沈谣眼周红了一片,还是放心不下,攥着顾宴的手臂不松手。
顾宴艰难起身,下颌抵在沈谣颈窝处,语气虚弱又柔和:“谣谣,带我回家吧,我累了。”
沈谣哭音应:“好,咱们回家。”
顾宴笑笑,随后倚着她,唇边挂着满足的笑,意识恍惚,昏了过去。
许安背着顾宴一路回了村,累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若是在平时,他是最善于助人不过的了,可眼前这人是沈姑娘的夫君,是情敌,他心里自是不大情愿的,路过医馆时,他存了私心:“沈姑娘,你一个女子不便与男子同住,咱们还是把他放在医馆吧,这样也好救治。”
沈谣摇头,顾宴此行就是来寻她的,她怎么能把他一个人放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呢。
她歉意笑笑:“他是我夫君,我们住在一起也没什么的,今日辛苦许公子了。”
许安还想劝她,沈谣已经去开药了。他不由得丧气,回头看了一眼昏迷的顾宴,无端的嫉妒又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