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装死。
顾宴醉醺醺的靠着身后酒柜,修长的指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地面,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命令道:“找几个女人过来。”
陈三瞠目结舌:“哥,你说什么?女人……你不怕被小夫人知道啊!”
顾宴斜睨着他,冰冷的眼神宛若地上的碎瓷片,坚硬如冰。
陈三认命的站起身,出去了一趟。
不一会儿,几个身段婀娜,穿着抹胸薄纱的女子走了进来。听说能服侍东家,一个个卯足了劲打扮,身上脱的恨不得只余个肚兜。
顾宴眼未抬,墨发散在身前,腿屈着胳膊搭在上边,淡淡道:“跳舞。”
先前还很开心的姑娘们顿时一个个噤若寒蝉,她们不傻,进屋一眼就看见了满地瓷片,她们的鞋子都是坊里特制的,很轻薄,几乎就是一层布系在脚上,这样方便取悦客人,可眼下这要怎么跳?
为首的姑娘年纪大些,求助似的看向陈三:“三爷,能否请人把屋子打扫后再跳?”
陈三也是左右为难,他哥今天不知道发什么邪疯,竟然找姑娘跳舞,还在碎瓷片上?嫌着屋里酒味不够大,再来点别的味道?
一群人正犹豫着,顾宴似有些不耐,低哑的声音咬重了几分:“跳!”
没办法,一人奏着箜篌,姑娘们忍着痛开始跳舞,薄薄一层纱布很快就被瓷片划破,刺入细嫩的皮肉,登时有人受不了哭喊出声,她们摔到在地,却惹得腿上扎了更多碎瓷片,凄惨的声音听得陈三鸡皮疙瘩撒一地。
顾宴又摔了个杯子,囫囵道:“真吵。”
陈三顺势骂道:“连个舞都跳不好,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滚。”说罢,他冲着她们使眼色。
美人们顿时四散逃跑。
人都走后,陈三实在受不了折磨,坐到顾宴旁边:“哥,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啊,这么折磨我也不是个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