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几乎是咬牙切齿:“滚出我家院子。”
陈三挠挠头,不敢再说什么,临走前还把那盆鸡爪打包带走了。
顾宴在花厅不停的踱步,额头浮着一层汗,骨节分明的手不住搓着。
陈三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他昨天去红鸾坊染上的脂粉香本以为随口一说这事就糊弄过去了,偏偏那蠢货还是自己没媳妇。
这不是摆明了让沈谣知道他扯谎骗她么。
现在小姑娘肯定生气了。
顾宴叹了口气,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走来走去。
远远望去,屋里的男子和传闻中乖张狠戾,阴鸷狠绝上的清贵世子爷,判若两人。
他透过薄薄的窗纸看向屋里,沈谣坐在床上,背对着他,看不见神色,可肩膀挺的溜直,看着就气哄哄的。
顾宴生硬的措辞着,他手比划着:“那个,是我不对,骗你了,但是我也没做旁的事儿。”
不行不行,太生硬了。沈谣脾气很好,一向吃软不吃硬。
顾宴眉眼柔和了些:“谣谣,别生气了,带你出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他面色登时冷了下去,娘里娘气,他快被自己恶心吐了。
转悠了半晌,顾宴身子顿了顿。
他这是在做什么?哄小姑娘?真是失了智了。他顾宴何时低三下四的哄过人,若是传出来了,怕是成了汴京城的笑话!
顾宴挑了挑眉,恢复了素日淡漠的神色,理直气壮推门进去。
沈谣听见门声,转过身看着他,素净的眼眸第一次不像往日总是笑盈盈的,唇抿着,眸光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