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沈谣心惶,赶紧下床,出门却看见顾宴在院子里。
背影清隽,玉带束腰,坐的笔直,名贵的袍子就那么自然的垂在地上。他坐着个小马扎,手里不知从哪找的扇子,好像在煮着什么,看着像给她煎药。
沈谣手扶门框站在那,心里顿时柔软了一分。
她没有对他的生活改变什么,反而还给他添了很多麻烦。
要给她煎药,要救她,打雷的时候要陪她睡觉,相处这段日子的一幕幕顿时浮现在脑海李,沈谣觉得好愧疚,眼眶有一些湿润。
顾宴听到身后有声响,转过身,淡漠的眉眼挑了挑:“醒了?”
沈谣点头,她走到顾宴身边,有些不好意思道:“世子,我来吧,多亏你救了我,这药我自己煎就行。”
顾宴戏谑的看了她眼,手下不疾不缓的扇扇子,丝毫没有让的意思:“这东西你可扇不得,腥气的很。”
沈谣有些不解。
“说了你也不懂,这是大补,只有男人能喝。”顾宴抬手指了指小厨房:“你的药在那呢,自己煎吧。”
沈谣这才听明白,是她会错了意,脸颊顿时红的像个虾子一般。
顾宴哪里是在给她煎药,分明是在……沈谣手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凉快下来,碎步朝厨房走。
晚饭是陈三送来报春楼的饭菜,用过后顾宴临走前问了句:“明天是威北王生母荣贵太妃的生辰,我要进宫赴宴,你去么?”
沈谣拿着筷子的手一顿,舌头舔了舔唇边的米饭,身体一激灵。
威北王?那个谋逆后被射杀的王爷?
在她那个梦里,这个王爷好像很喜欢她,还把她强娶了回去,虽然如今在现实里她已经是顾宴的妻子,可这样危险的人物还是少见为好。
可是顾宴难得会问她,若她不去,宫里那些人会不会拿夫妻感情不睦理由揶揄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