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对他挺照顾的,但表现的又挺疏离。
裴寻没有喜欢过谁,所以摸不透许薄言是什么想法。
不知道他是对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只对自己这样。
裴寻看着鞋尖,用脚尖踢了踢地面上快腐烂的树叶。
许薄言回完消息,瞥了身边的人,唇角掠起一抹笑,抬手揉了揉那颗小脑袋:“走了。”
这个摸头杀来得太突然,裴寻没反应过来,抬起脑袋,目露茫然。
手里的伞被一只大手接过去。
“他们下来了。”许薄言说:“我们先走。”
裴寻哦了声。
下山比上山快。
山路有些泥泞,并不影响速度,快到山下时,老天就跟故意似的,雨势突然渐小。
这雨来得急去得也急。
连裴寻一路担心的帐篷会不会进水的事也未发生。
但帐篷没进水,他的鞋进水了。
裴寻回到帐内,放下包,换鞋。
他拿起毛巾,坐在床沿,擦拭着微湿的发,擦着擦着,乍然想起什么,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