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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故春深 是辞 795 字 2022-10-20

佩芷冷淡地说:“他想见我,为何不自己来,劳烦你做什么。”

赵巧容说:“我怎么知道,许是来不了罢,或是你爹不让他来。”

佩芷讥笑,冷淡地说:“那你帮我回了罢。”

赵巧容问:“吵架了?上个月不是还好好地一起去了南京?”

佩芷告知她:“我答应我爹要嫁给佟璟元了。”

赵巧容联想她手腕的伤,激动地说:“你爹逼你嫁给佟璟元是不是?你少听他摆弄,你一向不喜欢佟璟元,嫁给佟璟元干什么!”

佩芷没有兴致跟她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我已经答应了,所以不能去见他了。”

赵巧容说:“我以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当耳旁风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为了那些没用的外在条件去嫁给一个不爱你、你也不爱的人,我……”

佩芷听得头疼,这些道理她何尝不知,赵巧容只知道斥责她,又怎知晓她的苦衷。

佩芷打断道:“我有什么办法?你有你娘留下的祖产,你说自己生活就自己生活,不必为生计发愁,我没这个底气!表哥只能跟你生气,却也拿你没办法,可他至少没登报声明跟你脱离关系!奶奶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舍得离开她、离开家?”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软弱,各种意义上的软弱。她一向自诩为新女性,读过书、考上过大学、跟男人一样进戏园子,思想也算得上开放,可没想到最后还是沦落到这个受制于父母之命的地步,她何尝不满心痛苦?如若真有别的选择,她也不会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