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田文寿道:“那日我就解释过了。”
他说了他没收曹行长的宅子,看热闹的人不信,他总不能挨个登门去求他们相信他是清白的。
他这么说,田文寿也没了法子。孟丹灵随了孟桂侬的性子,有个好强较真儿的厉害脾气,这两日在协盛园门口就跟人吵了不知道多少回,听不得别人说孟月泠不好。
孟月泠照理说应该是随了他们的娘,可他娘也没像他这么孤高。想到柳书丹已经去了十几年了,田文寿看向孟月泠的眼神又挂了抹怜悯,没再多说了。
戏子到底是戏子,丹桂社的其他人解释破了嘴皮子都没人信,更何况对方是津水银行的行长和行长太太,大伙都知道该站哪边。
傅棠问孟月泠:“这两天外边传得沸沸扬扬的,你倒是在这儿扮不动明王,就没什么想法?”
孟月泠似乎认真思考了一番,才慢悠悠地答他:“这两天的戏,唱得不舒坦。”
他是爱戏的,傅棠何尝不是,叹了口气道:“是啊,我这听得也不舒坦。”
廊下挂着的鹦鹉学道:“不舒坦,不舒坦……”
唱戏的是疯子,听戏的是傻子,门外兵荒马乱,这一疯一傻倒是毫不上心,还在为只鸟儿发笑。
协盛园二楼正中间的包厢已经空了好些天,便是不常注意的都发现了。
又不知是从哪儿传出来的,说这姜二少爷和汪大小姐夫妻俩吵架、汪大小姐回了娘家,便是因为姜二少捧孟月泠,任谁听了不道一句孟月泠是“红颜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