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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故春深 是辞 796 字 2022-10-20

佩芷爬到一半后低头叫他:“你上来呀。”

傅棠说:“我没想爬。”

佩芷以为他骄矜,一副了然的表情问他:“你想想,你多久没爬树了?”

傅棠在心里答,有十来年了,虽然他小时候也没怎么做过这些淘气的事儿。

佩芷缓慢地挪了挪,已经找好了观看孟月泠吊嗓的最佳位置,低头又问了一遍:“傅棠,你都多久没爬树了,别拿乔了,快点。”

那一刻傅棠忍不住在心里猜测她今年多大,明明外表看起来与他和孟月泠差不多的年纪,可她身上未经世事的天真无形中削减了她的年龄,傅棠总觉得他也要被她拉着回到十岁时翻墙上树的光景了。

佩芷还给他搭了把手,傅棠提心吊胆地爬上了树,生怕院子里突然过去个下人,他顾及颜面,绝对有可能爬半道儿就扑腾下去。

两人并坐在树上,恰好看得到独自站在院子里的孟月泠,他的仪态极好,只要是立着,腰板就是直着的,侧影清隽,伴随着唱时不时地比量个身段出来,男装并不如戏装看起来贴合他女性化的举动,难免显得有些阴柔,可亦是另一种美,佩芷撑着下巴,陶醉地看着。

傅棠则享受这一刹那的心无旁骛,站得高的缘故,所看到的天空都敞亮了,气喘得也更顺畅了。

下边的人唱着,树上的人听着,直到佩芷骤然想起了另一茬,和傅棠说道:“我在门口的时候还想问来着,进了门就忘了。”

傅棠说:“问什么?”

佩芷说:“你是不是不姓傅?他们说这里是祈王府。”

傅棠一笑置之,佩芷如此问显然在他意料之中,他看着远处的青天灰墙,低声道:“我母亲姓傅,我也姓傅,没有骗你。至于外面的牌匾,是我亲笔题的,也是我命令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