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
“两百四十不,两百两!我可没坑你,这个价格很公道”曾宣荣开始喋喋不休的算账,句句不离银子。
“我手头没有现银,只有大丰钱庄的银票,你看要银票还是现银?要现银只能去县城里兑换。”镇上还没有大丰钱庄。
曾宣荣在心里掂量,银票到手很快,现银则需要时间,但是银票好收藏啊,他果断说:“银票!”这等于他的私房银子。
曾丰年从书房里出来时,还带着三分恍惚。他,他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他出去的时候,没留意到开门的少年一脸紧张,欲言又止。
石头从年后回来,就发现大少爷不见了,问别人别人也不晓得,他又不能到处跑,好容易打听到少爷搬到山脚下的草庐去住。今天草庐的主人来访,他直觉两件事有关联,大着胆子在书房背后的树杈子偷听,就听到老爷要把少爷过继出去。石头有几多唏嘘,这简直是在卖啊,就像卖掉家里的小牛。
石头一心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大少爷。下午他守着村口等到少爷回来,一五一十的把偷听到了话告诉少爷,少爷听完居然笑了,笑了?!不会是傻了吧?
曾湖庭当然要笑,他觉得曾宣荣的骚操作已经不会让他产生情绪波动,他很平静的点头,“知道了。”
从他三岁独自居住开始,曾宣荣也没有付出过关心,过继之后他不过是换个地方居住,有什么区别?
说不定还能多得几分自由。
不过,他想做个了断。
曾湖庭带着几分解脱的心情,又迈进了熟悉的院子,他去后院通常是给嫡母请安,还是第一次去书房。
等曾宣荣赶到时,他还有心情欣赏墙上的字画。听到脚步声后扭头,淡淡笑着:“父亲。”
曾宣荣心头很古怪,带着一分的奇异和九分的庆幸,这孩子,好像永远都淡淡的喊着父亲,不亲不热,不像其他的两个女儿,一见面就跟缠着闹着喊爹爹,非要人拿东西哄着才能给出笑脸。
不过,以后也不用看到他了,所以曾宣荣也十分有耐心,“回来了?第一天上学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