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炉的绿豆糕!不加水,只有绿豆加糖加油!”伙计吆喝着,听到这种广告词,曾湖庭还真的产生兴趣,“绿豆糕多少钱一斤?”
伙计看像个诚心客人,连忙招呼,“三十文一斤!咱这可是老字号!客官您运气好,碰上刚出锅,刚出锅的味道最好,放凉了又是另外一个味道。”伙计嘴皮子利索的很。
“来两斤吧。”他掂量了怀里的铜板,觉得一斤恐怕不够吃的。
伙计动作飞快的称了两斤,用牛皮纸包好,加带红纸和麻绳,“您慢走!下次再来!”
怀里带着绿豆糕,他才慢慢走出镇子口,在茶铺里等着牛伯买齐米面。
牛伯来的比想象早,他们还能赶上回去吃午餐。
牛车停到院子的木篱笆外头,正在院子里跳房子的小孩一下子围了上来,“买了什么啊?”
牛伯就笑,“全是米面,快来搬!”说着先扛起一袋大米去厨房。小孩子力气小,只能搬动一颗白菜或者几根萝卜,来来回回的跑。
曾湖庭只能先去正堂,放下手里的东西扛了一袋大米,人多做事快,很快就搬完了。
而听到外头动静的曾丰年也站了出来,跟牛伯结算这些大米白菜多少钱。
牛伯从怀里掏出同伴,开始算钱,“大米一斤七文,一共买了一百斤,杂米买了两百斤,三文一斤”大米价格贵,通常都是和杂米混着吃。
“白菜一斤两文,买了两百斤,萝卜三文两斤,买了三百斤”他还在算着钱,曾湖庭已经忍不住报出来,“一共花了两千一百五十文!就是二两银子一钱半。”
牛伯憨厚的笑,“老头子的脑子就是没年轻人好使。”他算好之后扣掉自己的酬劳,把剩下的钱想还给曾丰年,曾丰年没收,“这点东西也不太够吃,等十天之后,照着这个数目再买一次。”
毕竟七个人吃饭,油盐柴火消耗都颇多。
曾湖庭不禁想,这样坚持下去,要不了几天坐吃山空,这位族叔就该先被吃穷了,毕竟七张嘴嗷嗷待哺,他是不是该先交上自己的伙食费?
他这么想着,在递上绿豆糕时就顺嘴问了出来,正懊恼自己的失误,曾丰年正色道,“这四个孩子父母要么早逝要么改嫁,亲人负担不轻,养活他们费劲,不然也不会送到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