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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糜竺来到糜府,其妻曹氏早已在府门口等待,就连糜贞都闻讯赶了回来。昔日的小姑年,早已经被刘璋祸害了。如今,糜贞正在为刘璋管理产业,毕竟刘璋也要用钱,他总不能做什么都用国库!

在众人的陪同下,刘璋见到了太史慈母。虽然以前就见过,但是这一次明显不同。老夫人再三向刘璋致歉,表示愿意说降太史慈。刘璋自然要展现自己的大度,便带着太史慈母,直接来到软禁太史慈的小院。

“冠军侯,您怎么又来了!您就别白费心机,我不会投降……”话还没有说完,太史慈的眼神凝住了。只听啪一声脆响,他手中的酒坛掉在了地上。由于刘璋优待太史慈,故而只要他不出小院,基本是心想事成。要些酒水,只是小事一桩。不过,太史慈已经喝了三四坛,有些微醺!

“娘,我……我不是做梦吧!”见门口站着的人并不是刘璋,太史慈愣了一下,待看清楚来人,他揉了揉醉眼,顿时泪如雨下!

“我儿……”几年没见儿子,太史慈母也泪流满面,她颤巍巍的走到儿子面前,猛将他抱在怀里哭道:“我儿不是做梦,娘在这!”

“娘啊……”太史慈哭了,哭的撕心裂肺,昏天黑地。他的母亲只是抱着他,与他一起恸哭。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史慈终于哭够了,酒也醒了。他擦干眼泪,笑问道:“娘,你怎么在这?”

“我一直在这!”太史慈母将自己的遭遇对儿子仔细说了一边,听的太史慈满脸庆幸。当年,他若不是一时好心救了曹玲,或许自己的老母也就完了。

“娘,您不是来说降我的吧!”听完母亲的话,太史慈突然明白了母亲的意图,脸色有些难看。他一心想为刘备尽忠,可如今母亲来了,忠孝不能两全,他不知道自己该尽忠,还是该尽孝!

“正是!”母亲与儿子何须拐弯抹角,太史慈母擦了擦眼泪道:“冠军侯大仁大义,不计较你曾经跟随刘备,特请我来说降你!”

“娘,您知道我不可能投降!”太史慈道:“您从小就教育我忠孝节义,如今我若是投降刘璋,岂非不忠?”

“那你死了,岂非不孝?”太史慈母冷哼道:“太史家世受汉禄,自然要忠于大汉朝廷。那刘备是什么东西?官不过县令,出身不过织席贩履,我儿为他效力,岂非堕了祖宗的名声?如今冠军侯仁德,掌管大汉半壁江山,又是帝室贵胄,连弘农王、何太后都颇为赞赏,我儿不愿为他效力,却想为刘备去死,岂非本末倒置,明珠暗投?”

“母亲,我主刘备也是……”太史慈刚要强辩,就被其母打断了。

“我知道刘备号称汉室宗亲,可他有宗碟族谱么?有朝廷承认么?人家说说你就信,我怎么有你这么蠢的儿子!”太史慈母一阵气苦,泪水立刻流了下来。如今,她能来劝降太史慈,连糜竺都牵连了进来。若太史慈不降,糜竺很可能被刘璋迁怒,哪怕糜竺的妹妹已经是刘璋的人!太史慈母可不想害了糜竺,只能尽全力说降儿子!

“娘,您别生气!”看见母亲气哭了,太史慈赶紧赔罪,可他母亲毫不理睬,只是哭泣不止!太史慈叹息道:“娘,您这是在为难孩儿!”

“好!”慈母擦了擦眼泪道:“我不为难你,我还让你忠孝两全!”

“这……”太史慈惊道;“娘,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