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先稳住沈牧舟,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和他周旋,拿回戒指。
前世一直到林颜汐在东宫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又被陷害是南闵灾星被推上天台处死的时候,外公才出现将她救下。
总之现在是不会出现的。
至于施咒法的人,作为符咒师的血脉,即使没有慧根修习术法,也可以感受到符咒的术气,她在沈牧舟和太子准备的簪子上都感知到了。
她无法确定这个人是谁,簪子上附着咒术是太子所为冲她来的,还是冲太子来的。
无论是哪种,偷习禁术之人,都不是她能对抗的。
其实关于沈牧舟的事,都很奇怪,她前世明明没有碰到这个人,而且他身上也没有咒术,只是简单的病弱而已,为何这一世他会变得这么复杂。
“很好,为了奖励你对本王的忠心,我允许你每晚都陪在本王身侧。”
???
林颜汐又惊又气,竟一时语塞。
疯了吧,他是想每晚都溜进太傅府?什么叫每晚都陪在他身侧?
沈牧舟捏了捏她脸上的腮肉说道:“瞧你高兴得都说不出话了,睡吧。”
睡吧?睡吧!和谁睡?
而且她看上去哪里高兴了?
沈牧舟说罢,一把拉她入怀,她体型娇小,嵌在他的臂弯中,一股特殊的香味钻进鼻尖,同时寒冷如置身冰窟之中的身体也逐渐回温。
“在你没解开本王的寒疾之前,都需每晚陪伴在本王身侧,这是惩罚。”
她挣扎了一会,丝毫没有挣脱,见她不老实,沈牧舟不耐烦的问道:“不想要魂戒了?”
林颜汐瞬间老实了一会,然后又警觉到哪里不对,问道:“你怎知那是魂戒?”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闭着眼,呼吸均匀,长睫覆下,清冷矜贵。
她身上散发着一股腻人的甜香,抱在怀里又软又娇,久违的温热充盈在体内,暖烘烘的,他的脸色也恢复了几分血气。
“你有什么小字么?”
在黑暗中,他的声音幽寒从她头顶上传来,她愣了一瞬,干脆的回道:“没有。”
她不知那个叫作‘昭昭’的女孩是他的什么人,她不想再和这个煞神扯上什么关系,一旦拿回魂戒就不会再跟他有任何来往。
一阵静谧过后,沈牧舟的臂膀松了些力气,没有再像刚才那样将她圈在怀里。
他这些年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他戴着银色面具,跟在一个头戴帷帽女子的身后,好像在保护着她的安全。
只是听同行的老者唤她‘昭昭’。
女子从未同他说过话,她很安静,时常在垂着眸子看书。
他从未看清过女子全貌,但她回眸看向他时,面纱随风撩动,他在面纱的缝隙间,看到了那女子的一双水眸,染着无限悲戚,似有千言万语难以说出口。
林颜汐
沈牧舟蓦然掀开眼皮,从梦中惊醒,他居然又梦到了,而且他第一次看清了梦中的那女子的脸,居然是林颜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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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是糖炒和栗子来伺候她起床,她才惊醒后才发觉沈牧舟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