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y市盘踞着一条龙,那就指的是秦家,而现在,一个在小公司都要兢兢业业、小心翼翼对待上司的刘成业,却得罪了y市权势最大的人。刘成业在家酗酒了很长时间,每天喝醉之后就是打骂妻儿,刘翰轩的学业毁了,他要入学只能降级去别的地方重读高一。
但问题是,不止刘成业的工作被刁难,刘翰轩的入学也难上加难。不知道秦家用了什么手段,y市的学校,没有一所学校肯收刘翰轩,就连交钱就能进的职高都不肯收他。
刘家人天天吵架打架,后来实在是受不了了,打算找到秦家道歉。本来她们这个背景,根本联系不上秦家,后来听说秦家人有次去过清平镇找盛家两口子,刘成业就以为是盛家人找的秦家告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秦家会帮盛家出头,但至少找对方向了。
刘成业一家三口去盛家道歉,一进门就跪下磕头。
盛熊惊呆了,赶紧问为什么刘家来道歉。结果听刘成业一说,他气得就想把盛忆抓回来打一顿,但刘家却一直说是自己的错,让他跟秦家说情,不要搞到她们家破人亡,留条后路行不行。
盛熊先是愤怒,想到盛忆在外面干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他就气,而后盛母就一直劝他别气,盛家人回过头来一想。秦家人帮盛忆出气,也太豪横了,直接把刘家逼到来下跪了。
刘家可不敢得罪秦家,赶紧求盛熊棒棒她们。盛熊和刘成业多年的兄弟好友了,哪能不帮,虽然震惊又愤怒,但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一直在城里小日子过得很不错的刘家人跪在他面前求他,这心里有种莫名的爽快,以前都是他巴结刘成业,什么时候轮到刘成业来巴结他了。
盛熊答应了替刘家去向秦家求情,然后转头打电话给秦家,接电话的是言宗治。盛熊有些失望,还以为能是秦晴接电话呢。
“那个言先生啊,我听说你们好像和我的兄弟刘成业有点误会。”盛熊笑着说。
言宗治一边翻看文件,一边漫不经心地回道:“也算不上误会吧,她们来找你了?刘家人动了我女儿,还羞辱她,是要付出点代价的。不然别人还以为秦家人好欺负呢,你说是吧?”
“哎呀,怎么能叫羞辱呢?那就是小孩子小打小闹罢了,哪用得着把人家学业工作都给搞掉。”盛熊有些不乐意了,盛忆当了他十几年女儿,他都没说什么,这个言宗治就当了几天,还摆出父亲的态度来了。盛熊有种自家的狗被人牵走的感觉,心里很不爽。
“这都不叫羞辱?”言宗治惊呆了,随即又笑了,“既然如此,那你也不用帮她们求情了,我们就是跟刘家开个玩笑,也没想整死她们,让她们换个城市生活不就没事了嘛。”
“这怎么行,他家小孩就碰了一下盛忆,也没干什么,就让人家背井离乡?”盛熊惊呆了,报复也不是这么报复的啊。
言宗治笑呵呵地说:“幸好是碰了一下,那要是两下,那不得家破人亡嘛,哈哈哈。我们同为盛忆的父亲,心疼女儿的心得是一致的,对吧,谁要是欺负自家女儿,那不得好好招待一下嘛。我知道,你跟刘家客气,是因为她们能托关系帮你搞定低保和贫困户的补贴,现在不用担心了,我们来帮你们处理这个事,政府的补贴给谁,还不是我们一句话的事儿嘛,还有你们家小儿子盛杰,在四中高一4班读书是吧,他那个读书的名额,真不容易。唉,你说对吧。”
盛熊还是不高兴,接着还要劝,就听得言宗治语气变了,有些威胁的意味在里面:“这个谁,指的可不只是刘家人。盛忆她爸,你们养育盛忆这么多年,没有委屈亏待过她吧?”
盛熊有些卡壳,后背发凉,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干笑回应:“瞧你说的这话,我是她爸,我怎么可能亏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