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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语昭眼睁睁看着元鑫拉着盛忆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我们快点吧,晚了开水房外面又排起长队了。”

傅语昭因为晚自习一节课都没在教室,回来了还得收拾一下书包。反正盛忆都和元鑫走了,傅语昭懒得追上去,索性慢腾腾地收拾。

收拾到最后,傅语昭突然发现她桌上有个不属于她的本子。傅语昭没买过什么作业本,几乎用的都是学校发的,她才懒得买本子用来学习。盛忆也一样,所以她们两个的作业本都差不多,这个作业本正面朝下,傅语昭一翻过来,上面没写名字。傅语昭的本子都会写名字,她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的字,而这字不像傅语昭写的,更像盛忆写的。

盛忆的字和她人一样,端端正正,一笔一划都很用力,傅语昭的字有些潦草,但却很好看。两个人的字体就给人两种相差甚远的感觉,盛忆的字像正统石碑上刻的正楷,傅语昭的字像大家随手写在宣纸上的狂草。

这本子是盛忆的,怎么会在傅语昭的桌上。要说是搬桌子的时候,傅语昭不小心夹带走了盛忆的本子,也说不过去,因为换座位是三节自习课前的事了,后面两节自习课,傅语昭都没发现,怎么现在才发现。只有一种说法,本子是最后这一节晚自习落在傅语昭桌上的。

傅语昭再仔细看,好家伙,这本子上写的全是错题,上到英语语文,下到地理历史,全是错题,还有解析等等等,又详细又抓住了重点难点。这难道是盛忆的错题本?不对吧,盛忆怎么可能错这么多。

傅语昭还没等笑完,发现错题有点眼熟。她收敛笑容,皱起眉头,从桌底下抽出自己的半期试卷。半期试卷一发下来,就被傅语昭当坨废纸一样揉成一团扔进了课桌抽屉里,现在拿出来,竟然是完好地折叠放好,虽然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折痕,但比之前整洁多了。

傅语昭拿出试卷一对比,好家伙,本子上写得是她的错题,并非盛忆的错题。也就是说,盛忆把傅语昭半期考试每一科错题全抄了一遍,不仅如此,还写了完整的解题过程,还分析了重难点,比教辅资料还要详细。

傅语昭咂舌,这是天使还是天才?一节晚自习也就四十分钟,手不停歇得抄多久,更别说还要解析了。这就是学神吗,傅语昭感觉到盛忆和自己的差距,心里五味杂陈。

不就是成绩下滑太严重被班主任怀疑嘛,那她傅语昭要是成绩好起来了,班主任应该就不会把她调离盛忆身边了吧?傅语昭是知道的,很多老师对于成绩好的学生是有优待的,她在学生时代就是享受优待的那一个。傅语昭想好了,如果她成绩下滑太严重,班主任要真通知她家长,估计麻烦事一个接一个来,没想到,她在小世界里要想完成任务,还得先把成绩搞好。

想通之后的傅语昭,拿着错题本开开心心地回宿舍了。因为懒得回寝室提着桶再下来开水房打水,所以如果当天要洗澡,傅语昭会早上出门的时候,把桶一起提下来,放在开水房外面,因为用马克笔写了自己的寝室号,而且还有一大堆桶都放那儿,傅语昭也不担心丢。

她是不担心,但并不代表丢桶的事不会发生。

盛忆往常都是一个人打热水,这次盛忆和她一起,因为回来得比傅语昭早,两人就自然而然地一起排队了。傅语昭也不在意,不就是一个人提一大桶热水嘛,她提得起。

结果傅语昭正排在她们后面,中间隔着好几个人,却看见前面的盛忆低着头,背影看上去就很难过。她喊了声盛忆的名字,盛忆转过身,稍稍抬头,看向傅语昭的那双美目里噙着泪水,贝齿轻咬下唇,看见是傅语昭,启齿道:“干什么?”

“你怎么了?”傅语昭疑惑,盛忆这是被谁欺负了吗?怎么一副快哭了的模样,眼眶红红的,苍白的小脸,显得楚楚可怜。

元鑫在一旁帮盛忆回了:“她桶放下面不见了,可能是谁拿错了吧,一个蓝色的塑料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