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语昭靠在软榻上,瞥了眼倾絮,又瞥了眼桌上的葡萄,倾絮会意,给她把葡萄剥好,送到她嘴边。傅语昭轻咬葡萄,无意间唇碰到了倾絮的手指,倾絮笑眯了眼,问:“公主,这葡萄可甜?”
“尚可。”傅语昭慢慢咀嚼着,看向季敛秋,“敛秋,我有一事不解。”
在旁人面前,原主自称本宫,而在季敛秋面前,都是以“我”自称。傅语昭便遵循原主的性子,反正她本来用“我”就更习惯。
季敛秋放下手里正在写字的扇子,道:“云笙请讲。”
“我听闻尚书大人有意为你寻觅一门亲事,此事可有假?”傅语昭眼里恰到好处地挤出点泪花,眼眶有些红,执拗地望着季敛秋。
季敛秋重重地叹了口气:“确有此事。”
傅语昭眼睛一亮:“但你拒绝了?”
季敛秋点头,傅语昭紧跟着问:“可是为了我……”
季敛秋打断她的话,苦笑道:“云笙,你这又是何苦,我拒绝了爹安排的亲事,并非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四……”
傅语昭面露哀色:“呵,呵呵,是我自作多情了。”
季敛秋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但她却没有反驳傅语昭的话。的确,她拒绝了季尚书的婚事安排,为的是赵昀,而非赵曦。
傅语昭用苦闷掩饰自己的无聊,懒得再说话。而这时候,画舫在船夫的驾驶下,靠到了岸边,岸边有一绿裙女子,带了三个下人,站在岸边朝她们挥手。
傅语昭定睛一看,这不是陈芸嫣吗?
陈芸嫣上船后,船上的气氛一改先前的苦闷,有了几分生气。陈芸嫣在她们俩中间坐下,和温柔的季敛秋相比,陈芸嫣算是小家碧玉的典型,话多且活泼,算是她们俩中间的粘合剂。
陈芸嫣一坐下,季敛秋脸上就多了几分笑意,看得傅语昭很是无语,季敛秋是有多不喜欢和原主单独相处。
陈芸嫣兴奋地告诉她们俩,后天的万寿节,她爹要带她入宫参加宴席,还为她商量了一门亲事,听说又是哪个年少有为的公子哥儿。季敛秋想到后天她便能看见赵昀了,嘴角上扬,心情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