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这是怎么回事!”君县令一着急,开口说话都说的不利索, 看着君宜修颈间的血痕,君县令颤声道,“大,大人,您没事吧……”
说完,君县令指着姒槿转头对君兴邦怒声问道:“这又是哪里蹿出来的刁民,你堂哥出事,你担待得起你吗?你这个孽子!”
周围的君家下人将这边团团围住,蠢蠢欲动,君兴邦也担心姒槿一个不小心伤着君宜修,指着周围的下人扬声道:“都不许靠近,往后退!”
白思怡见这情形也急得很,站在不远处对姒槿怒声道:“大胆刁民,你可知你身前的那是什么人?你若是伤他分毫,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什么人,不过是与你们污吏同流合污的贪官罢了,杀了他,就当是我为民除害。”姒槿说着,手下又用力了几分,君宜修颈间顿时血流如注。
“别别别这样。”见姒槿情绪激动,君兴邦连忙安抚她,“你别着急,你将大人松开,本少爷便将你放出府去……”
“小人之言不可信。”姒槿自然不会相信君兴邦的鬼话,她挟持着君宜修缓缓向后挪着脚步,“待放我出府,我自然会放开他。”
“行行行……”如今这般情形,君兴邦只能百般顺着姒槿。他可不敢赌,若是君宜修在凤州君家出事,不说老爷子扒他一层皮,就君宜修这朝廷命官身份摆在这,也够京城下令来端了整个凤州君家了。
姒槿警惕地盯着前方的众人,脚下一步一步向外移动。面前的人一个一个均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再伤着她手下的人。不过令她诧异的是,她挟持着的这位大人却异常配合。
姒槿沉着脸色瞥了君宜修一眼,恰好迎上君宜修望过来的目光。那目光太过复杂,他看的太过专注,让姒槿感觉仿佛他们曾经认识一般。
可他们怎会认识,姒槿别开目光,看方才君家父子那般紧张的神情,若是不出她所料,这个男人应该就是那位自京城而来的转运使。正三品的转运使,他的父亲是正二品枢密副使,是当今皇后的兄长。她怎么会与皇亲国戚有什么关系。
君家大门逐渐近了,姒槿紧了紧手中的簪子,只要能离开这里,她就还有机会能等到简之回来。
可总事与愿违,就在姒槿即将踏出君府大门时,她的身后闪过一道人影,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颈后便传来一阵钝痛。
她最后只来得及看见眼前的众人松了口气,便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君宜修眼疾手快将瘫倒的姒槿护进怀里,拧着眉转头看向来人。
“少爷,你没事吧?”见君宜修没什么事,池平总算松了口气。想他刚从转运使司办完事回凤州君府,一入门就见自家少爷被一个女子挟持,心脏险些跳出来。现下君宜修已经无事,池平这才反应过来,以自家少爷的身手,怎么可能不是一个女子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