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白和宁灼咬耳朵:“他就是这场音乐剧主角的原型。”
另一处是“哥伦布”号的纪念堂及博物馆,里面有“哥伦布”号的还原模型、被幸存者带回来的生活物品,以及幸存者们搭乘的救生艇。
宁灼从来没有给自己买衣服的习惯,自己说一句,单飞白就顶他一句,更是让宁灼坚定了不遂他愿的打算。
单飞白啧了一声,张开了自己的右手,亮给宁灼看:“你摸摸看嘛。”
银槌市并不是完全规则的槌状,偶尔会有一小块冲积岛旁逸斜出。
其中一人提出了疑问:“……我怎么看着像是小情侣打情骂俏呢?”
桑贾伊也相当平易近人,有求必应,面对每一位来宾,他的脸上始终挂着热情、真挚又甜蜜的微笑。
今天晚上的演出剧目名叫《沉船》,是“哥伦布”纪念音乐厅的经典保留剧目,讲述的是一群满怀希望的年轻人登上船只,与飓风、海怪和孤独战斗,最后船只不敌自然之力,最终沉没在大海深处,却仍存留下了希望火种的史诗故事。
单飞白对这次“约会”的态度是如此郑重其事,让宁灼也莫名添上了几分奇特的谨慎和期待。
单飞白也摆出一脸激动神情,主动上去和他握了手。
单飞白提前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选好手表,配好领结,顺便在自己胸前别了一根伞形胸针,确保把自己捯饬成了漂漂亮亮的小狼崽,才满意地出门去了。
真正的三副,是那个差点被半夜潜进他的房间的“朋友”杀死、最后反杀成功的人。
一处是可以容纳2000名听众的表演大厅。
宁灼:“……”小少爷真他妈难养。
船型的音乐厅便位于龙湾区的这样一处冲积岛上,明亮亨通、光曜辉煌,人工的霓虹甚至将天边的月亮都衬成了一点黯淡蒙尘的陪饰。
“是吗?”单飞白翻了一下节目单,“设定他是‘哥伦布’号的三副呢。”
考虑到他伺候了两个小时的发型,单飞白坚决不肯坐摩托。
单飞白让他的手臂挎上了自己的,牢牢夹紧,嘚瑟道:“不。我凭本事牵到的,为什么要放开?”
人手掌上的茧子成因各异,很难确定是枪造成的。
他们恭谨地走上前来,和桑贾伊握手、合照,并索要他的签名。
下一秒,他们就眼睁睁地看宁灼用空出来的那只手锁了单飞白的喉。
他在门口接待今夜的观众。
“不是啊。”单飞白理所当然道,“我的鞋柜、配饰柜和帽柜都还没运过来呢。”
宁灼冷笑一声。
宁灼:“你怎么不说是你上辈子的流行款?”
他们两个尽管西装革履,可一身腱子肉将服帖挺括的西服绷得紧紧的,撑出了格外明显的弧度。
单飞白振振有词:“真是我上辈子的流行款就好了,说不定现在又流行了。你这件不行,像是从土里挖出来的,参加葬礼比较适合,我看着就想哭丧。”
和前面的两个行走的衣服架子相比,他们两个看上去反倒和四周奢华的环境更加格格不入。
他不讲究这个,但单飞白不行。
当然,观众们不知道当年这些肮脏龌龊的细节。
他斜睨了单飞白一眼:“……放开。”
可他既不能接受朋友的背叛,也不能接受杀人的自己。
单飞白:“哦,你给我爸哭丧我确实没什么意见。”
他嘴皮子顺溜得让宁灼颇想掐死他。
宁灼:“确定?”
他想不通,就疯了。
闵秋写下过“哥伦布”号上的所有人员信息,以及她所知的详细屠杀过程。
最后,是单飞白妥协,出让了自己的新款西服一件。
宁灼若有所思,思索良久,直到掌心被牵得汗津津的,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上衣还好,稍大一些,裤子就有些拖地了。
单飞白和那件陈旧的西服对峙半晌,语塞半晌,一把拖住宁灼的手:“买新的!走走走!”
单飞白轻声和他解说:“拇指、食指的夹缝里有茧,是握枪造成的;食指两侧有,是反复扣动扳机造成的。他绝对不是正常职业。当初桑贾伊的身份档案是怎么写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