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部武的口腔四面八方都遭受了重创,塞了一嘴药棉,现在不便说话,但满脸都写着不耐和愤恨,简直是把金虎当成了给他撒玻璃渣的人,左一眼右一眼的剔他的骨头。
他的精力主要放在“玩”上,也懒得动脑规划自己的饮食,因此对食物并不算挑剔。
金虎:“处理设备今天开动过吗?”
他们都是熟面孔,一直以来都负责高级监狱区的饮食。
三位厨师齐声喊冤,并一致表示根本没有外人进入。
经过思索,金虎对信作出了一番交代:“跟朴队长打个招呼,查一查宁兔子和单飞白运进来的东西有什么,有没有玻璃一类的物件。我先去找本部武先生,等他们两个都出来,你马上联系我。”
房间外的走廊上倒是有一个游走型监控,但很可惜,没有拍到任何形迹可疑的人物进入厨房。
不是他们吗?
本部武的确和其他人不一样。
显然,在他之前,囚室里的人没人碰过这个通风管道,更别说从这里爬出去了。
金虎阴着脸,问:“本部武先生的早午餐都没动,现在在哪里?”
难道他们突然发了羊癫疯,放着铁饭碗不要,非要给本部武的饭里扔一把玻璃渣子不可?
宁灼:“趁你还没老,脊梁骨还没弯习惯。别干了。”
这也和监控的情况对应上了。
他心事重重地目送着宁灼和单飞白离开,脚下一拐,用从朴队长那里取来的钥匙,打开了他们的牢门。
刚才一直没敢开口的厨师丙小心接腔:“都倒进处理设备了……”
早餐,玻璃渣混在草莓果酱里。
这屋子和他看惯的本部武的豪奢版囚室一比,简直堪称寒酸,并没有窗户。
其他两个小弟去看顾病床上的本部武,兼任他的撒火工具了。
“还没……”
吃了这一吓,他们都老实了。
宁灼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道:“喂,别干了。”
金虎凑上去审视了一番。
金虎又对“凶器”进行了一番调查。
他还抱着宁灼其实早就偷偷溜出去了、并不在囚室内的希望。
金虎心里又是一空。
金虎“嗯”了一声。
可目的又是什么?
干输了不要紧,要的就是气势。
他苦着脸一步一思索的时候,路过了宁灼的囚室。
晚餐,幕后黑手终于成功地把玻璃渣喂进了本部武嘴里,扎了他一嘴血。
信犹豫了一下,看着地面,不大乐意地点了点头。
他从头到尾都在屋子里,那可怎么是好?
金虎先去看望了本部武,硬着头皮汇报了他那约等于0的调查结果。
金虎转回头,横眉冷目:“老子要你个兔崽子教?”
细想一下,简直毒辣得让人头皮发麻。
信则留守在原地,继续看守宁灼和单飞白。
金虎气恼地一捶墙壁,开口就问:“他们俩都没动静?”
宁灼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他,冷冰冰道:“好狗不挡路。”
通风管道的入口倒是有一条,在囚室天花板的正上方。
看着看着,他心中陡然一悸。
恰在这时,宁灼出来了,和一瘸一拐的金虎不偏不倚地打了个照面。
一天没见,宁灼还是那个宁灼。
宁灼:“我没有当狗有瘾的老子。”
因为砸得太细,它的本来面目已经不可考了。
金虎被这目光刺得如坐针毡,实在待不下去,不等信给自己发信号,找了个由头,先溜了。
难道他们有门,有窗,或者是那间囚室自带乾坤,有其他暗道?
因为闹心,本部武今天一天都没吃饭。
金虎气得浑身发抖,心里知道他说得有理,嘴上还是硬的:“当狗有钱赚,做人能饿死!”
是谁?究竟是怎么下手的?
放在平时,金虎非撸了袖子上去和他干一仗不可。
午餐,玻璃渣混在米饭里。
信摇了摇头,结结巴巴地说:“宁,刚刚出来。他拿了饭,叫单滚回去,吃饭。”
金虎听三个厨师七嘴八舌地申辩,吵得他脑仁生疼,索性狠狠一拍桌子,震得刀架上的菜刀齐齐跳了一跳:“没人进来,那什么意思?是你们干的?!”
浑身散发着微馊的饭菜味道,金虎心事重重地返回了高级监狱区。
但问题是,他们四个人八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宁灼进了囚室就再没出来过,单飞白出来放风,也没有挨着半分饭菜的机会,只是埋着头玩游戏。
见金虎回来,他马上迎了上去,可瞧到他蜡黄的面色,到了嘴边的问题就生生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