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小哥很爽快,带人进去稍作布置就退了出来。

容与歌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好表情就走进了大厅。

说白了,胜负不是很重要,毕竟在人数淘汰到十强的时候,就不会再有对抗赛了,而就算之前这几场都是b组输,也轮不到淘汰他。

只要可以继续站在舞台上,争取更多的曝光度,他就不亏。

所以该认怂就得认怂!

病院大厅内的氛围并不比里边好多少,容与歌找了个比较讨巧的角度,将前台落满了灰尘的椅子搬出来擦了擦坐上去,开始调试琴弦。

眼神清亮的少年睫毛轻轻颤动,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让画面似乎显得亮堂了一些,冲淡了病院内诡谲阴郁的气氛。

但是好景不长,就在他弹完了前奏和弦,刚开始唱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吱吱呀呀的声音,那是破旧变形了的木门打开,擦过同样不那么平整的地板所发出的声音。

容与歌刚才虽然没有往走廊深处走,但是也往那边看过,大部分病房的门都是开着的,只有那些贴着封条的,一看就分外可疑的诊疗室才关门。

“……”他有些紧张,重新弹了一遍前奏的后四个小节,然后仿若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开口。

少年的声线清亮而纯粹,不管是低声吟唱还是副歌的高音,都饱含感情,仿若能唱进人心底一般恰到好处——如果不是走廊深处有沉重的脚步声不断靠近的话。

容与歌没回头,仿若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音乐中,全然没被那已经停在了自己身后的脚步和粗重的喘息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