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楼的感应门已经打开,黑黝黝的大厅内,声控灯没收到任何讯息,安静地躲在穹顶。

“那个容与歌很有问题,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吧?”

言心想也没想就回答道:“我知道啊,他一直很紧张,而且不光是被吓到的紧张,他一直没说实话。”

容与歌其人绝不像表现出来那样人畜无害楚楚可怜,至少是有野心的。

皮鞋在光可照人的的拼花地板上踩出清脆的声响,顶灯不约而同地洒下温暖的米色灯光。

关修谨按了下电梯,很自然地等言心先进去后,自己才跟上。

电梯里的小电视在循环播放着自由之战的片花集锦,言心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不过就算他是个有野心的利己主义者也无所谓,至少他有红的潜质,这就够了。不夜城的公民普遍压力太大,各种各样的问题是避免不了的。”

言心从来不羞于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好的政治家或者管理者,但这也不妨碍她辖区内的人类生存条件远远好于其他地方。

“不是这个问题,我在监控上看到他同你搭话之后,去调过这个人的资料,以及他之前在工业区时的一些情况。”

“容与歌上一次离开顶层,是因为酒吧驻唱的位置被别人抢了,所以不得不回去。事实上他的姨妈重病已经至少一年,每次说希望能见他,他都是在推脱的。而这一次……他不得不回去之后,不到两个月那个中年女人就病情恶化去世了。”

言心无所谓地眨了眨眼,“所以说,你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是为了凑够再次来顶层闯荡的资金逼死了姨妈?”

“有可能,工业区的管制力度万年不足,而那个女人确实是病死的,不会有人深究。”电梯速度很快,停在了距离顶层还差三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