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琛捏紧拳头,一边听着毓玚说的话,一边在心里快速思考对策。

“给朕老实交代!”

毓琛闻言,立刻跪倒在这大殿中央,高声说道:“儿臣冤枉!”

他表情急迫,言辞却清晰又恳切,“父皇明鉴!吏部先前那位宋大人与儿臣关系匪浅,朝野上下谁人不知?宋大人和他的儿子贪污赈灾款,害得受灾地区民不聊生、饿殍遍野,儿臣知道后立即上奏弹劾他,绝无半分偏袒!若儿臣有心要昧了这些赃银,又何苦弹劾宋大人?”

他低下头,自嘲地笑笑,“宋大人出事后,儿臣处境如何,父皇……您难道不知道吗?我若凡事只为自己着想,又怎会沦落至此……”

他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又说:“父皇,既然赃银是从史忠家里抄出来的,为何不传唤他直接询问呢?儿臣素来不讨您喜欢,可父皇……”

毓琛似是语塞,话说到这里,他用力闭了闭眼睛,弯下腰去,又一次将额头贴到了地面上。再抬起头,脸颊已落下两行泪水,“父皇这样揣测儿臣,实在叫人伤心啊!”

到底也是亲生儿子,况且先前那些年,也确实冷落了他。皇帝老了,这个年纪的老头子,见不得哪个孩子露出这样悲伤的神色。他疲惫地挥挥手,低声说:“毓玚,把你那个副将叫来。”

“是,父皇。”毓玚应道。

退回一旁的时候,毓玚看了看那个假阿瑾,那人还在低头玩自己的衣服,只见他把袖口缠了几缠,再看着衣袖自己散开,如此这般,自己把自己哄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