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口同声。
盛棠对上他困倦疲乏的视线,只感觉自己嘴唇都在发抖,想抬手去擦唇边的味道,又被那丝“裴瑜会难过”的念头阻扰。
可是他为什么要顾忌裴瑜的心情?明明是这个人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收别人的围巾,抱着他喊其他人的名字,现在为什么还有胆反问他为什么生气?
“我是哪里看起来很好欺负?”盛棠几乎是咬牙切齿,“再一再二这么对我,你有什么怪癖是吗!”
裴瑜因为生病思绪转得有些慢,回忆了半秒自己在克制不住吻他之前做的事,一个名字缓缓在大脑里变得清晰。
“我睡着的时候,说什么了?”
这于盛棠来说是一种直白的挑衅,好像他此刻的所有愤怒跟委屈对裴瑜来说都是无足轻重的。
他几乎控制不住:“裴瑜,我当初跟你在一起……”
“我是不是叫什么名字了?”裴瑜的手却忽然往前挪了半分,撑在松软的被子里,靠近他,“叫的是‘圆圆’对吗?”
“你脸皮怎么能那么厚?”盛棠说话的时候嗓音微微发抖,哭腔压抑不住,“还是你一直……”
“我十岁的时候养了一条金毛寻回犬,叫‘圆圆’,它陪了我将近九年,在去年夏天去世了。”裴瑜垂眼看着他湛然的泪眼,不由得放软了声音,“我以前生病的时候,都是它陪着我,我习惯抱着它。”
这是裴瑜的全部解释。
盛棠顿了两秒,迅速地错开视线,垂眼的时候泪珠从下眼睑坠落。
圆圆是裴瑜的狗?
裴瑜看着他愣怔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生病加持,他只觉的心口闷痛着。
盛棠因为他亲了自己而掉眼泪了?就这么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