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口抽完,烟头摁灭,贺憬西侧眸看了眼紧闭的大门,终是按下电梯离开。
他直接按了一楼大厅。
走向自己的车时,他看见车旁刚停稳了另一辆车,很快,那辆车的车门被推开,有人下车。
——季行时。
贺憬西站定,季行时亦是。
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四目相对同样的神色淡淡,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起伏。
“贺总,”最后是季行时打破了沉默,他走至贺憬西身侧,看着他说,“多谢医院的安排。”
他深知如果不是因为桑偌,贺憬西根本不可能将所有的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他只是为了桑偌而已。
薄唇勾起微不可查的冷弧,贺憬西嗓音淡淡,轻描淡写没有温度地吐出一句:“不客气。”
说罢,他冷淡收回视线,上车。
季行时没有多停留,也迈开了脚步。
后视镜中,季行时身影越来越远,最后再也看不见的那一秒,车内的气压同时低到了底,压抑得直叫人无法呼吸。
明明开着车窗,贺憬西仍觉得很闷。
手指想再解开颗纽扣好让熟悉顺畅些,不想竟没有解开,他抿着薄唇,额角青筋跳了跳,最终一个用力纽扣竟是直接崩落在了地上。
他阖眼,呼吸愈发沉重,有些狼狈。
司机僵着身体,小心翼翼试探着开口:“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