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憬西身体稍稍前倾,薄唇轻碰上她手背,如获珍宝般轻吻她的指尖。
“你走后,”他开腔,嗓音低得几乎就要听不见,喉结几番艰涩滚动,他才溢出缠着浓郁涩意的剩下话语,“我很想你。”
他的嗓音已然哑透,字字紧绷。
可她没有回应,也不会给他回应。
“我很想你。”他说。
是夜,贺憬西就着这样的姿势握着她的手,看着她,一晚没动。
翌日。
有意识醒来时,桑偌头昏脑涨,迷迷糊糊慢慢地睁开眼,缓了好一会儿,视线所及皆是熟悉的一切,是她的卧室。
她蹙眉。
她怎么了?
指尖按上眉心,她试图回想,却发现一时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隐隐约约地记起昨晚她似乎是做了噩梦,然后喝了什么。
再然后……
她想不起来了。
舒缓着呼吸,最后桑偌慢吞吞地坐了起来,手撑着额头时不知怎么回事,脑海中竟闪过一个极为落寞的模糊身影。
突然,恶心上涌。
桑偌皱眉,急急掀开被子下床跑进了浴室,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胃里难受得很,她强忍着洗漱换衣服,决定先喝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