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偌看着他。
须臾,她仰起脸蛋,唇角漫不经心地勾起,溢出讽刺轻慢的淡笑:“贺憬西,我玩你玩儿够了,离我远点儿。”
她一点也不否认方才只是做戏,大大方方地不要他的真心。
视线交汇,贺憬西眸光极暗极沉,如幽潭深不见底看不透。
“我心甘情愿。”情绪似乎没有波动起伏,他淡声说了句。
说话间,他的手仍轻按着她的肩。
仿佛无论她怎么对他,他都不会离开,不会有丝毫怨言,如他所说是他愿意的,只要能在她身边呆会儿,哪怕只是一会儿。
桑偌长睫轻眨。
忽的,她低低地哼笑了声,似好心地反问:“我会感动吗?”
贺憬西没有作声,只深眸沉沉地注视着她。
桑偌不避不让。
晚风吹拂,丝丝凉意再拂来。
他知道她不会。
半晌,贺憬西滚动喉结,将沉默打破,同时拿下了披在她身上的西装,似是妥协,语调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无奈:“我不碰你,只送你上车。”
西装被他随意搭在了臂弯。
末了,他往后退了步,第一次和她保持该有的绅士距离,没有再说话,只是专注地凝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