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憬西接过,漫不经心地扫了眼。
“烤鱼。”他淡声说。
贺泽又是一惊,眉头紧皱着神情稍显凝重,震惊地一时没注意说漏了嘴:“你不是不能吃鱼?”
贺知宴对八卦敏感,接过话就问:“为什么小叔不能吃鱼?”
贺泽回神。
他没应,脑中却想到了贺家的那些事儿,憬西幼年是差点被毒死在一条鱼上的,自那以后,憬西再也没有碰过鱼。
“点吧。”贺憬西只说。
视线不其然掠过桑偌,见她垂下了眸,他收起了打火机。
话题带过,点菜的插曲也很快过去,这家会馆上菜速度很快,没一会儿他们点的菜肴都被送了进来,道道都是色香味俱全惹人胃口大开。
不知是不是意外,那道烤鱼就放在了桑偌面前。
但她没有碰,尽管真的很香。
今晚她比较安静,多数情况下是听贺知宴和他父母说话,唐静很喜欢她,时不时地就要和她说上两句,桑偌都会礼貌作答。
次数多了,贺知宴佯装吃醋嚷嚷:“妈!到底偌偌是你女儿还是我是你儿子,怎么就不见你关心关心我?我都没惹你生气了。”
唐静瞪他。
贺知宴抬头就问贺憬西,语气是掩不住的得意和期待:“小叔,你看看,是不是偌偌和我妈更像一家人?”
包厢内光线明亮,一切似乎都无处遁形,唯有贺憬西的面庞,始终高深莫测,看不透更猜不到,也不曾有情绪波动。
目光终是能正大光明地落在桑偌脸蛋上,眼底淌过微不可查的暗色,他漠然:“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