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窒闷自心尖处蔓延,直至四肢百骸每个角落,贺憬西动了动唇。
仿佛才发现他进门是带着一个纸袋的,桑偌想到什么,说:“我已经不吃巧克力,再疼也不会吃,你觉得这种迟来的关心会让人很感动?”
“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从前,我会爱上别人,但那人绝不会是你。”
抬手,她将他推开。
可才稍稍分开些许距离,她的手腕再次被他扼住,她索性低头,一根根决绝地掰开他的手指:“谈过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终于掰开,她转身要远离。
“桑偌!”身后人蓦地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严丝密缝的姿势,仿佛任谁也分不开。
额角青筋跳了跳,眼底隐约泛着红,贺憬西用力地抱着她不愿松手。
“我没想回到从前,”呼吸喷薄在她肌肤,贺憬西哑声说,“从前于你而言不开心,我想让你开心,我们重新开始。”
只有这一句,其他再无。
桑偌的手握成了拳。
她看着前方墙上的油画,冷静开腔:“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时间一秒秒地流逝,怀中人没有挣脱,却再没有其他任何回应。
贺憬西圈着她的双手渐渐无力垂落,最后终是松开。
他狠狠握紧了拳,呼吸粗沉。
可她始终没有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