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偌,我想见你,”溢出的嗓音沉而紧绷,贺憬西眼神紧紧地将她脸蛋专注注视,终是说出心上那句,“我想你,想见你。”
低低的话语,似缠绕着深情缱绻。
是他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停车场的光线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意外地和桑偌的纠缠在一起。
桑偌神色始终温凉,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贺憬西,”黑白分明的眼眸和他对视,她开腔,嗓音不甚明显的低了两分,“别让大家难堪。”
“对不起。”
后半句,他分明艰涩的声音和她的一块响起。
他喉结上下滚动,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一瞬不瞬。
呼吸隐约渐渐艰涩,薄唇掀动,从前最不可能是他说的话在这一刻不受控制地从他喉骨深处溢出:“你还爱我吗?”
桑偌依然平静地望着他。
“我曾经爱过你,不撞南墙不回头,飞蛾扑火的那种,”她坦荡开口,没有怨,云淡风轻,“关于这份过去,我从不否认,可如今,我已经不爱你了。”
没有刻意的冷漠,偏偏无论是神情还是语调皆让贺憬西回到了酒店那晚,他胸腔蓦地窒闷不堪。
语顿一秒,桑偌继续:“既然你说对不起,如果我的接受能让你心里好过些,那我接受你的道歉,但也请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这样可以吗?”
有暗色在眸底悄然翻涌,贺憬西紧抿着唇,盯着她。
“巧克力,”克制了再克制,他伸出左手提着的袋子,避而不谈她刚刚的话,只说,“记得你生理期就在这几天,如果疼,可以吃点,是甜的。”
桑偌没有接,更没有低眸看一眼。